双峰驼乳是一种特种家畜乳,近十年来得到产业化开发,并呈现了快速增长势头。驼乳及其产品风味独特,营养价值高,干物质含量显著高于牛乳,比牛乳更易消化吸收[1-2]。驼乳低糖、低胆固醇、高矿物质(Na、K、Fe、Cu、Zn、Mg),特别是Fe元素,其含铁量是牛乳的10倍,驼乳中的脂肪酸主要以多不饱和脂肪酸为主[3-5]。伊日贵[6]研究结果表明,双峰驼乳除灰分外,蛋白质、脂肪和总固形物含量均高于单峰驼乳,世界各地的驼乳中亚洲的驼乳常规营养素成分显现较高的含量,可能与骆驼的品种和生存环境有关。
驼乳不仅营养丰富,而且具有良好的保健功能和药用价值。驼乳具有改善全身疲劳、亚健康和肝功能等作用,驼乳对丙型肝炎患者有较好疗效,还可以替代他汀类药物治疗血脂异常[7-8]。驼乳保护肝组织免受酒精引起的中毒,其中抗氧化活性肽可以预防和治疗氧化应激相关疾病,还可以有效地控制使用长效胰岛素的Ⅱ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9-11]。驼乳中不含牛乳中的主要过敏源,即β-乳球蛋白,所以驼乳的过敏原性低,不仅不会引起过敏症状还对过敏体质有好的改善作用[12]。
相较于其他国家,我国虽然是世界上双峰驼的主要产地之一,共有5个品种,但是对其营养成分研究和分析甚少[13]。因此,本研究汇总团队近几年营养成分数据,对双峰驼乳的5种常规营养素、脂肪酸、氨基酸以及矿物质进行全面的分析测定和比较,以期为特种家畜乳数据库提供理论依据。
从内蒙古阿拉善盟、乌海市和呼伦贝尔市主产区采集双峰驼乳155头份;同时为进行比较研究,采集荷斯坦牛乳101头份,采自巴彦淖尔市、呼伦贝尔市、呼和浩特市和赤峰市;萨能山羊乳34头份,来自鄂尔多斯市和巴彦淖尔市。样品采集后分装于离心管,密封并用液氮迅速冷却,冻藏于-20 ℃冰柜备用。驼乳样品的采集横跨内蒙古,覆盖了双峰驼乳东部和西部主产区;包括动物个体、大罐混合和不同时间段(如早、中、晚挤奶)乳样。氨基酸、脂肪酸和矿物质测定时对同一个地区或牧场样品进行了混合,或选取了大罐乳样,每类营养素的测定样本量不完全对应总采样量,具体见相应结果。
37种脂肪酸甲酯混合标准品、17种氨基酸混合标准品,Sigma有限责任公司;K、Na、Ca、Mg、Fe、Zn、Cu、Mn、Se单元素标准溶液(1 000 μg/mL),国家有色金属及电子材料分析测试中心;多元素标准混合溶液,内蒙古自治区矿产实验研究所。甲醇(色谱纯),赛默飞世尔科技有限公司;正庚烷(色谱纯),上海麦克林生化科技有限公司;CDAA-270019-200 mg L-色氨酸,上海安谱实验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磷酸二氢钾(优级纯),天津市大茂化学试剂厂;高氯酸、盐酸、硝酸,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S-433D全自动氨基酸分析仪,德国赛卡姆公司;TAS-990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北京普析通用仪器有限责任公司;AFS-3100原子荧光光谱仪,北京科创海光仪器有限公司;Xseries 3电感耦合等离子质谱仪,赛默飞世尔科技有限公司;FL9720气相色谱仪氢火焰离子检测器,浙江福立分析仪器有限公司。
蛋白质采用GB 5009.5—2016中凯氏定氮法测定,脂肪采用GB 5009.6—2016中盖勃法测定,乳糖采用GB 5413.5—2010中莱茵-埃农氏法测定,水分采用GB 5009.3—2016中直接干燥法测定,灰分采用GB 5009.4—2016中食品中总灰分的测定法测定。
脂肪酸采用GB 5009.168—2016中碱水解-提取法前处理,气相色谱法测定[色谱条件:检测器:氢火焰离子检测器;毛细管柱型号:SP-2560(100 m×0.25 mm×0.20 μm);使用程序升温:初温100 ℃,保持5 min,以4 ℃/min升温至240 ℃,保持30 min;进样口温度260 ℃;检测器温度260 ℃;载气:高纯氮气;分流式进样:分流比为20∶1;进样体积:1.0 μL]。
17种氨基酸(除色氨酸)采用GB 5009.124—2016中酸水解法,色氨酸采用GB/T 15400—2018中碱水解法处理样品,用全自动氨基酸分析仪测定(色谱条件:使用水解氨基酸分析柱LCAK06/Na(4.6 mm×150 mm);柱温:58~74 ℃梯度控温;反应温度130 ℃;流动相流速0.45 mL/min;茚三酮流速0.25 mL/min;检测器440 nm/570 nm 双波长检测器;进样体积50 L)。
参照GB/T 5009.87—2016中分光光度法测定P元素;参照GB 5009.92—2016、GB 5009.241—2017、GB 5009.90—2016、GB 5009.13—2017和GB 5009.14—2017中火焰原子吸收光谱法分别测定Ca、Mg、Fe、Cu、Zn 5种元素;参照GB 5009.93—2017中原子荧光光谱法测定Se元素;参照GB 5009.267—2020中气相色谱法测定I元素,外标法定量;采用GB 5009.268—2016中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inductively coupled plasma mass spectrometry,ICP-MS)同时测定K、Na、Mn、Cr、Mo、Co、Ni、Sr、Ba 9种元素含量(内标法定量,全谱直读,该部分实验在内蒙古矿产实验研究所完成)。前处理均采用湿法消化。
IBM-SPSS Statistics 20.0进行描述性统计及差异性检验,化学计量学软件Pirouette4.5进行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观察3种家畜乳聚类特征。
对3种家畜乳的5种常规营养素进行PCA,结果见图1,双峰驼乳大部分分布在第一象限,荷斯坦牛乳分布于第二象限,萨能山羊乳分布于第四象限,萨能山羊乳与双峰驼乳和荷斯坦牛乳跨域空间相距较远并单独聚类,双峰驼乳与荷斯坦牛乳有交集,但仍有分离趋势,符合物种分类学规律。由图1-b可知,双峰驼乳特征性常规营养素为脂肪、乳糖和灰分,荷斯坦牛乳为水分,萨能山羊乳为蛋白质。
a-PCA得分向量;b-PCA根向量
图1 三种家畜乳常规营养素PCA
Fig.1 PCA on routine nutrients of 3 livestock milks
3种家畜乳常规营养素含量及差异性分析见表1。双峰驼乳蛋白质、脂肪、乳糖和灰分与其他2种乳差异性显著,蛋白质含量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P<0.05),脂肪、乳糖和灰分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P<0.05)。
表1 三种家畜乳常规营养素含量比较 单位:g/100g
Table 1 Comparison on routine nutrients of 3
样品蛋白质脂肪乳糖水分灰分双峰驼乳(N=129)3.60±0.98b4.90±1.74a4.98±0.64a85.55±2.66b0.85±0.10a荷斯坦牛乳(N=54)3.22±0.34c3.44± 1.10b4.65±2.06b87.89±1.50a0.69±0.06c萨能山羊乳(N=18)5.68±0.24a3.57±1.18b4.42±0.90b85.18±2.62b0.83±0.04b
注:同一列不同字母差异显著(P<0.05)
对3种家畜乳中的脂肪酸进行PCA,结果见图2,3种家畜乳在三维空间不同的位置单独聚类,双峰驼乳分布于第二和第三象限,荷斯坦牛乳分布于第一象限,萨能山羊乳分布于第四象限,各家畜乳跨域空间象限且相距较远,符合物种分类学规律。由图2-b可知,双峰驼乳的特征性脂肪酸为C18∶0、C14∶0和C16∶1,荷斯坦牛乳为C18∶2n6c、C16∶0,山羊乳为C10∶0。
a-PCA得分向量;b-PCA根向量
图2 三种家畜乳脂肪酸指纹PCA
Fig.2 PCA on fatty acids profile of 3 livestock milks
对3种家畜乳脂肪酸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双峰驼乳脂肪酸含量较高的主要有C14∶0、C16∶0、C18∶0和C18∶1n9c,且C18∶0、C15∶0、C16∶1和C18∶3n3均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P<0.05)。
双峰驼乳ω-3系列脂肪酸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且饱和脂肪酸(saturated fatty acid, SFA)显著低于其他2种乳(P<0.05)。双峰驼乳、荷斯坦牛乳、萨能山羊乳SFA∶MUFA∶PUFA(S∶M∶P)分别为1∶0.21∶0.05、1∶0.4∶0.05、1∶0.18∶0.04;PUFA/SFA(P/S)值分别为:0.05、0.05、0.04;ω-3/ω-6值分别为:0.45、0.07、0.27。
对3种家畜乳氨基酸进行PCA结果见图3,3种家畜乳在三维空间不同的位置单独聚类且相距较远,双峰驼乳分布于Factor 1轴下方,荷斯坦牛乳与萨能山羊乳分布于Factor 1轴上方,符合物种分类学规律。由图3-b可知,双峰驼乳特征氨基酸为Pro,荷斯坦牛乳为Cys和Gly,萨能山羊乳为Glu。
表2 三种家畜乳脂肪酸含量比较 单位:g/100g脂肪
Table 2 Comparison on fatty acids of 3 livestock
脂肪酸双峰驼乳(N=18)荷斯坦牛乳(N=18)萨能山羊乳(N=9)丁酸C4∶00.03±0.02c1.23±0.22a0.78±0.16b己酸C6∶00.05±0.02c0.94±0.16b1.15±0.22a辛酸C8∶00.06±0.04c0.6±0.10b1.54±0.46a癸酸C10∶00.09±0.06c1.72±0.32b6.75±1.8a月桂酸C12∶00.65±0.20c2.33±0.48b3.85±0.92a肉豆蔻酸C14∶09.53±5.60a8.86±1.28a8.67±1.76a十五烷酸C15∶01.15±0.32a1.02±0.20b1.01±0.26b棕榈酸C16∶024.92±6.42b30.27±2.42a25.00±3.18b硬脂酸C18∶016.67±8.34a11.42±2.34b11.67±1.90b二十一烷酸C21∶00.62±0.32b0.37±0.08c0.76±036a棕榈油酸C16∶14.52±2.38a1.42±0.18b0.58±0.12c反油酸C18∶1n9t1.60±1.36a1.65±0.44a0.45±0.22b油酸C18∶1n9c17.31±8.18b21.43±2.06a19.34±3.24ab亚油酸C18∶2n6c1.83±0.84b2.62±0.36a1.44±0.34cα-亚麻酸C18∶3n30.79±0.30a0.20±0.06c0.46±0.40b饱和脂肪酸SFA55.39±10.54c59.81±2.52b63.46±4.46a单不饱和脂肪酸MUFA11.50±14.64b23.77±1.74a11.55±19.22b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2.98±1.02a2.96±0.30a2.65±1.32a反式脂肪酸TFA1.88±1.64a1.65±0.44a1.21±2.14a未知脂肪酸9.05±0.86a6.31±0.72b5.76±0.60cω-30.91±0.34a0.20±0.06c0.55±0.44bω-62.01±0.88b2.76±0.34a2.07±1.58bω-3/ω-60.450.070.27
注:同一行不同字母差异显著(P<0.05)(下同);MUFA (单不饱和脂肪酸,monounsaturated fatty acid);PUFA (多不饱和脂肪酸,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TFA (反式脂肪酸,trans fatty acid)
a-PCA得分向量;b-PCA根向量
图3 3种家畜乳氨基酸指纹PCA
Fig.3 PCA on amino acids profile of 3 livestock milks
3种家畜全乳氨基酸含量的描述性统计和差异性检验见表3。3种家畜乳总氨基酸(total amino acids, TAA)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萨能山羊乳、双峰驼乳、荷斯坦牛乳。双峰驼乳必需氨基酸(essential amino acid,EAA)Met、Ile和非必需氨基酸(nonessential amino acid,NEAA)Asp、Tyr、Arg、Pro均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P<0.05)。3种家畜乳含量最高的EAA均为Leu,双峰驼乳的Leu含量是荷斯坦牛乳的1.2倍;含量最高的NEAA均为Glu,双峰驼乳的Glu含量是荷斯坦牛乳的1.2倍。
表3 三种家畜全乳氨基酸含量比较 单位:mg/g
Table 3 Comparison on amino acid of 3 livestock milks
氨基酸双峰驼乳(N=9)荷斯坦牛乳(N=27)萨能山羊乳(N=8)苏氨酸(Thr)1.84±0.02b1.38±0.14c2.02±0.06a缬氨酸(Val)2.42±0.04b2.02±0.22c2.73±0.14a甲硫氨酸(Met)0.95±0a0.56±0.08c0.84±0.08b异亮氨酸(Ile)2.17±0.02a1.68±0.18c2.01±0.14bEAA亮氨酸(Leu)3.78±0.04b3.10±0.34c3.93±0.20a赖氨酸(Lys)3.00±0.02b2.76±0.28c3.17±0.22a苯丙氨酸(Phe)1.68±0.02b1.52±0.16c2.01±0.10a色氨酸(Trp)0.31±0.08b0.31±0.08b0.49±0.12a组氨酸(His)1.19±0.02b1.10±0.14c1.35±0.08a天冬氨酸(Asp)2.95±0.02a2.38±0.22c2.82±0.04b酪氨酸(Tyr)1.45±0.02a1.27±0.32b1.44±0.08a丝氨酸(Ser)1.90±0.02b1.66±0.18c2.30±0.10a谷氨酸(Glu)8.38±0.04b7.00±0.72c9.14±0.30aNEAA甘氨酸(Gly)0.49±0c0.56±0.06b0.78±0.08a丙氨酸(Ala)0.83±0.02c0.92±0.12b1.34±0.06a半胱氨酸(Cys)0.05±0b0.05±0.02b0.08±0.04a精氨酸(Arg)1.49±0.02a1.02±0.10c1.20±0.02b脯氨酸(Pro)4.18±0.06a2.91±0.26b4.13±0.06aTAA39.04±0.24b32.21±3.26c41.78±1.22a
3种家畜乳的17种常微量元素PCA结果如图4所示,荷斯坦牛乳和双峰驼乳分别聚类,3种家畜乳距离较近,但明显分离。双峰驼乳分布于第三象限,荷斯坦牛乳大部分分布于第四象限,萨能山羊乳分布于第一、二、三象限。由图3-b可知,双峰驼乳特征性矿物质元素为Zn,荷斯坦牛乳为Fe、Mo,萨能山羊乳为Cu、Sr、Se。
a-PCA得分向量;b-PCA根向量
图4 三种家畜乳矿物质PCA
Fig.4 PCA on minerals of 3 livestock milks
3种家畜乳的17种常微量元素含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4。5种常量元素中,双峰驼乳Ca含量最高,是荷斯坦牛乳的1.17倍。3种乳的Na含量差异不显著(P > 0.05),钙磷比(Ca/P)由高到低依次为双峰驼乳(1.52)、萨能山羊乳(1.43)和荷斯坦牛乳(1.19)。3种家畜乳均为高K低Na的食品,K/Na值由高到低依次为荷斯坦牛乳(4.20)、萨能山羊乳(4.16)、双峰驼乳(2.72)。
表4 三种家畜乳矿物质含量比较
Table 4 Comparison on minerals of 3 livestock milks
矿物质元素双峰驼乳(N=7)荷斯坦牛乳(N=13)萨能山羊乳(N=7)Ca/[mg·(100g)-1]146.06±12.55ab124.6±16.42b165.64±29.75aP/[mg·(100g)-1]96.13±10.14a104.57±11.26a116.21±29.83a常量元素K/[mg·(100g)-1]135.95±12.25b176.73±10.52a166.33±20.74aNa/[mg·(100g)-1]49.96±7.15a42.06±10.43a39.95±14.87aMg/[mg·(100g)-1]9.93±2.37b11.35±2.05b17.12±5.14aZn/(μg·kg-1)6 178.35±839.74a4 526.03±520.11b3 578.47±1134.22bFe/(μg·kg-1)419.84±131.49b658.79±146.27a425.22±180.35bI/(μg·kg-1)339.56±153.57a234.66±111a310.78±253.78aCu/(μg·kg-1)46.77±13.32b32.63±8.82b178.13±117.75aMn/(μg·kg-1)68.57±10.24a64.04±13.75a80.05±71.99a微量元素Cr/(μg·kg-1)23.88±11.03a30.48±24.51a12.93±14.38aMo/(μg·kg-1)3.83±4.77c32.86±9.33a16.15±10.47bSe/(μg·kg-1)5.05±1.72a4.88±3.24a8.49±4.60aCo/(μg·kg-1)1.94±0.26a1.90±0.37a2.01±0.86aNi/(μg·kg-1)11.86±3.05a28.39±18.70a11.56±7.76aSr/(μg·kg-1)1 639.34±285.54b576.32±131.97c4 067.31±1341.22aBa/(μg·kg-1)611.08±553.88a1 041.91±832.90a840.98±433.52aCa/P1.521.191.43K/Na2.724.204.16
微量元素中,双峰驼乳Zn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P<0.05),分别是荷斯坦牛乳和山羊乳的 1.37 和1.73倍。萨能山羊乳Cu和Sr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双峰驼乳(P<0.05)。荷斯坦牛乳的Fe和Mo显著高于萨能山羊乳和双峰驼乳(P<0.05)。
对双峰驼乳的5种常规营养素含量进行测定分析,为研究内蒙古各地区的双峰驼乳提供可靠的数据资料。双峰驼乳的蛋白质、脂肪、乳糖和灰分含量均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P<0.05),分别是荷斯坦牛乳的1.22、1.42、1.07、1.23倍。双峰驼乳营养成分质量浓度较高,有较高的营养价值[14]。此研究萨能山羊乳蛋白质含量较高,可能是地区和品种等原因造成。
双峰驼乳主体脂肪酸为肉豆蔻酸、棕榈酸、硬脂酸和油酸,实验结果与范丽霞等[15]研究结果一致。有研究结果表明,驼乳中的饱和脂肪酸主要为C16∶0(34.9%)、C14∶0(14.5%)和C18∶0(9.7%),不饱和脂肪酸主要为C18∶1(15.4%)和C16∶1(13.9%),与本研究结果一致[16]。双峰驼乳棕榈油酸(C16∶1)显著高于牛乳和山羊乳(P<0.05),分别是牛乳和山羊乳的3.18和7.80倍,棕榈油酸有降低肥胖及其并发症发生、调控胰岛素水平和抗炎症等功能[17]。双峰驼乳ω-3/ω-6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高比例ω-3/ω-6脂肪酸减轻大鼠颅脑外伤后炎症和凋亡[18]。世界卫生组织推荐膳食脂肪酸比例为SFA∶MUFA∶PUFA=1∶1∶1,双峰驼乳较山羊乳和荷斯坦牛乳符合膳食脂肪酸推荐比例,此研究结果与林观平等[19]、李磊等[20]研究结果一致。
双峰驼乳Met、Ile、Pro、Asp、Tyr和Arg均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此结果与杨惠茹等[21]、高玎玲等[22]研究结果一致。双峰驼乳含有人体所需的所有EAA,且Leu含量最高,NEAA中Glu含量最高。双峰驼乳中Pro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P<0.05),是牛乳的1.44倍。EAA和NEAA对人体都具有重要的生理功能,EAA中的Leu、Ile和Val等可修复肌肉组织、控制血糖、补充能量;NEAA中的Glu可治疗肝性昏迷、肝功能不全及神经衰弱,也可用作营养增补剂[23]。
双峰驼乳Ca含量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P<0.05),是牛乳的1.17倍,Zn含量显著高于萨能山羊乳和荷斯坦牛乳(P<0.05),分别是牛乳和山羊乳的1.37和1.73倍。双峰驼乳Ca/P值为1.52,相比山羊乳和荷斯坦牛乳更接近人乳的2∶1,双峰驼乳中的Ca较其他2种乳利于人体吸收利用。
双峰驼乳维生素C含量也很高,李莎莎[14]比较双峰驼乳、牛乳和蒙古马乳维生素C含量得出,双峰驼乳维生素C含量高达2.97 mg/100g,是牛乳的5.4倍。双峰驼乳的维生素含量也应系统检测评价。
双峰驼乳、荷斯坦牛乳、萨能山羊乳3种家畜乳常规营养素、脂肪酸、氨基酸和矿物质聚类特征符合物种分类学规律。双峰驼乳蛋白质、脂肪、乳糖、灰分ω-3脂肪酸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P<0.05),人体所需的EAA Met和Ile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和萨能山羊乳,Ca和Zn含量显著高于荷斯坦牛乳,Ca/P接近人乳2∶1的比例。双峰驼乳营养价值较高,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营养成分并作为牛乳的低致敏性替代品,为特种家畜乳营养成分数据库提供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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