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果腺肋花楸[Aronia melanocarpa (Michx.) Elliott],又称黑果花楸、野樱莓、不老莓,是一种原产于北美的蔷薇科、腺肋花楸属灌木浆果果树[1],是集生态价值、营养价值、保健功能于一体的珍贵树种[2]。其花束密集、艳丽,花期较长,果实浑圆,成熟后呈紫黑色,同时拥有较强的抗寒、抗旱以及抗病虫害的能力,具有较为优秀的观赏价值[3]。
黑果腺肋花楸于1990年由原辽宁省干旱地区造林研究所(现辽宁省旱地农林研究所)自朝鲜初次引进中国[4]。后经过陆续引种种植,目前我国共从朝鲜、俄罗斯和美国引进8个品种[5]。在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河北省、山东省和内蒙古自治区多地均有栽培。大量研究表明黑果腺肋花楸富含多种生物活性物质,如花青素、酚酸、三萜类化合物等[6],具有抗氧化[7]、抗肿瘤、抗肥胖[8]、抗衰老[9]的积极功效,并能预防骨质疏松和神经衰退性疾病[10]。同时其在保健食品、药品及化妆品等方面的发展有相当大的潜力。
天眼查是一个商业查询平台,也是国内第一家获得央行企业征信备案的机构,被誉为“普惠型浅度尽调工具”[11],包含300多种数据维度,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图数据库”。主要提供专业的企业信息查询、企业关系挖掘服务。天眼查为用户提供搜索查询功能[12],主要信息包括:工商信息、涉诉信息、商标专利、失信信息、企业变更与企业年报、以及企业关联关系查询等。天眼查实现了全量工商数据、商标数据、公开诉讼数据的融合,以及对企业关系的深度挖掘,是中国首个企业服务标准化平台[13]。
黑果腺肋花楸是一种保健和药用价值极高的浆果,具有较大的开发利用前景。由于其引种较晚,我国在黑果腺肋花楸的研究和其相关产品的商业化仍处于起步阶段。为了推动黑果腺肋花楸产业在中国的发展,了解该产业的发展现状,本文以天眼查为主要工具,以“黑果腺肋花楸”、“黑果花楸”、“野樱莓”、“不老莓”进行企业检索,搜集到854条相关信息,并经过筛选整理得到228条信息,通过对产业信息进行汇总,旨在得到中国黑果腺肋花楸产业的发展历程、分布情况以及经营概况,以解读产业的经营现状。同时简要介绍代表性企业与产品应用情况,并尝试对所发现的产业经营问题提出建议,为中国形成一定规模的黑果腺肋花楸消费市场奠定基础。
1 产业发展现状
1.1 国内企业数量情况
图1为1999年以来有我国从事黑果腺肋花楸产业的市场主体数量及其增长率演变。由图1可知,近20年来,市场从事黑果腺肋花楸产业的意愿明显增强,相关企业数量逐年增长。1999年仅成立2家企业,2016年到达第一个增长高峰,新增了35家企业,并且从增长率来看,该年涨幅最高,为116.67%,这可能与2016年黑果腺肋花楸被《中国小浆果产业发展报告》列为第三代“未来水果”有很大关系。2019年新增相关企业33家,增长数量位居第二,推测原因为2018年黑果花楸获批进入国家《新食品原料》名单[14],使更多投资者看到了商机。2019～2022年企业数量呈稳步增长趋势,至2022年共成立有227家公司。同时图1反映了从事黑果腺肋花楸产业的有限公司及种植合作社占总企业数量情况。相比于有一定帮扶性质的合作社,有限公司的增长数量更能体现出产业的经济活力,可以看出,有限公司的增长与整体企业数量变化趋势类似。
图1 1999—2022市场主体从事黑果腺肋花楸产业的演变情况
Fig.1 Evolution of market entities engaging in the A. melanocarpa industry from 1999 to 2022
1.2 国内产业分布区域
图2为全国区域范围内黑果腺肋花楸企业分布图。省份的颜色代表各地区不同的黑果腺肋花楸企业数量,蓝色表示企业数量为0,颜色越红表示企业数量越多。
图2 中国区域范围内黑果腺肋花楸企业分布图
Fig.2 Distribution map of A. melanocarpa enterprises within the regional scope of China
由图2可知,我国黑果腺肋花楸相关企业大多数位于东部地区。辽宁省是我国首次引种黑果腺肋花楸的省份,也是目前相关企业数量最多的省份,占全国的32.9%,该地的辽宁省旱地农林研究所培育了适合中国本土栽种的黑果腺肋花楸品种富康源1号,同时,辽宁省农业厅对黑果腺肋花楸优良品种的推广也是该产业在此发展旺盛的原因[15]。吉林省、山东省在地理位置和气候土壤方面与辽宁省相似,因此黑果腺肋花楸企业在两省也有较为良好的发展。上海的地理条件总体不利于黑果花楸的种植,但企业数量却位列第四,这表明发达城市消费者对健康食品的需求较高。随着我国社会发展与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黑果腺肋花楸在我国的市场潜力巨大。
表1汇总了截止2022年中国各地区黑果腺肋花楸相关企业数量及所占百分比,涉及23个省份。其中,辽宁、吉林、山东、上海、河北是黑果腺肋花楸企业主要经营地区,企业数量占全国总数量的77.19%,辽宁省相关黑果腺肋花楸企业最多,有75家,其次是吉林(43家)和山东(37家)。重庆、贵州、广西、湖南、湖北、云南、青海、新疆、西藏、台湾各省市目前没有黑果腺肋花楸相关企业。
表1 现存经营企业地区分布
Table 1 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existing operating enterprises
地区企业数量/个百分比/%地区企业数量/个百分比/%辽宁7532.89宁夏31.32吉林4318.86江苏31.32山东3716.23海南31.32上海114.82天津20.88河北104.39福建20.88广东62.63甘肃10.44内蒙古自治区62.63香港10.44黑龙江52.19江西10.44山西52.19河南10.44陕西41.75四川10.44北京41.75浙江10.44安徽31.32
1.3 国内企业消增情况
图3为1999—2022年市场主体从事黑果腺肋花楸企业消增情况。
图3 1999—2022年市场主体从事黑果腺肋花楸企业消增情况
Fig.3 Consumption and growth of A. melanocarpa enterprises engaged in by market entities from 1999 to 2022
与产业演变情况相似(图1),2016与2019年成立企业数量分别位居第一位和第二位,数目为35家和33家。2014年开始有企业注销情况,并且自2019年企业注销数呈现显著上升趋势,2020、2021与2022年,注销的企业分别为16家、13家、14家,推测产业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较大。由于黑果腺肋花楸在我国刚处于起步阶段,多为中小型农业企业,抗风险能力较弱,自2014年起注销企业占整体产业数量的18%。种植业农业企业的经营活动在此期间受到较大打击,为阻止疫情扩散而采取的各项措施造成的农时耽误、机收作业通行受阻、务工人员无法及时到岗等问题,会使主营种植类的企业存在较大的破产风险[16]。生产造成的损伤致使加工、流通和销售等环节形成冲击,合作社(农户)无法与消费端零售市场直接对接[17],对各类农业经营均造成影响。
1.4 国内外产业发展状况
黑果腺肋花楸作为欧洲和世界各地最受欢迎的超级食品之一,在国外发展十分迅速。黑果腺肋花楸原产于美国东部,直到20世纪早期美国才开始商业化栽培,主要用作观赏植物。后经德国流入苏联并作为食用水果得到开发[18],欧美和东亚起步较早,包括美国、波兰、德国、俄罗斯、保加利亚、匈牙利、捷克、韩国等国家都已经形成了相当规模的栽培和加工产业[19]。而其自1990年引进中国,据估算,黑果腺肋花楸已在中国种植超6 666 hm2,平均每公顷产值达到30万元左右。闫鉴等[20]统计了2010至2020年间相关文献发表情况,波兰发文量最多,其次是美国,中国位列第6。GUR
K等[21]对斯洛伐克共和国黑果花楸的种植园及运营情况进行了评估,每棵灌木的平均年产量(12年)为6.48 kg,约为10 t/ha。采用精耕细作方法,并以25%黑果花楸果汁～75%苹果汁的形式加工销售是最经济有效的方案。净现值为8%,投资回收期是在大约6年的生长季节之后,内部收益率为46.62%,平均盈亏平衡点为18 656升。与在玉米产区(小麦、玉米和大麦)种植的传统作物相比,种植黑莓更具经济效率[21]。由于黑果花楸的生长形式和对干旱、矿山弃土场的高度耐受性使其适合作为树篱物种,成为朝鲜农户群体最青睐的农林业树种之一,采用行间距为4～6 m,行内密集间距为0.6～1.2 m,与一年生作物穿插种植,两年后可收获2 kg/m[22]。国内当下黑果花楸鲜果价格在6～12元/kg,在优质产区如辽宁南部该灌木盛果期可产鲜果22.5 t/hm2,吉林和黑龙江部分地区的黑土地可产鲜果30 t/hm2,可承担城市绿化并提高经济效益[23]。但目前国内对该树种的推进与体系建设仍与国外有较大差距。
2 产业经营情况
2.1 企业资本投入情况
资本投入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企业建设规模和该企业投资者对该产业前景的看好程度。如图4所示,企业注册资本在1亿及以上有3家的企业,占总体的1%;企业注册资本在5 000万～1亿的占总体的3%,有7家企业。大部分企业的注册资本集中在100万～500万和100万以下,共占总体的55%,分别有62家、64家企业。目前黑果腺肋花楸产业内中小型企业居多,缺少知名龙头企业的带动以及国家相应政策的支持推广。
图4 企业注册资本
Fig.4 Registered capital of the enterprise
2.2 企业活跃程度
2.2.1 知识产权
经调研,在筛选出的230家黑果腺肋花楸企业中,拥有商标、专利的黑果花楸企业仍占少数,分别占总体的26.64%和10.48%。商标主要集中在方便食品(27.22%)以及啤酒饮料(24.69%)部分,其次是医药、食品、广告、日化。专利项目中发明专利占41.72%,实用新型和外观专利分别占35.14%和23.14%,总计申请350项(表2)。发明专利在各项专利中占比最大,但拥有核心竞争力的发明专利数量较少,技术成果转化能力有限。同时,黑果腺肋花楸企业中多为中小型企业,自主创新意愿和能力不足,知识产权意识不强。因此,应进一步引导中小企业将科技创新纳入发展战略,认识商标与专利等无形资产的重要性,适时注册商标。大型企业应担负带头作用,探索产学研合作模式,并加强创新技术成果转化为实际利润的能力[24]。
表2 2022年现存经营企业商标、专利情况
Table 2 Current situation of trademarks and patents of existing operating enterprises in 2022
商标类型数量/项百分比/%商标类型数量/项百分比/%方便食品65727.22化学原料120.50啤酒饮料59624.69颜料100.41医药2379.82办公用品60.25食品1867.71运输贮藏60.25广告1606.63材料加工40.17日化1536.34机械设备30.12酒1335.51教育娱乐30.12其他1315.43专利类型饲料种籽502.07发明专利14641.72餐饮321.33实用新型12335.14网站服务210.87外观专利8123.14科学仪器140.58
2.2.2 企业存续情况
如图5所示,截止2022年全国共有178家黑果腺肋花楸企业处于存续和正常运营状态,注销、吊销、撤销和解散的共有50家,占总体的21.93%。通过企业消增情况(图3)来看,多数停运企业受到疫情冲击导致注销解散,合理推测疫情过后随着社会经济复苏发展,企业注销情况将会有所缓解。对公司企业年报进行分析,仅有58%的企业自成立起年报发布不断,而其他企业的年报发布情况出现间断,综合反应出部分企业生产经营活跃程度不高。
图5 2022年企业经营状态
Fig.5 Business status in 2022
2.2.3 代表性企业经营情况
为了对我国黑果腺肋花楸产业进行深入分析,从筛选出的228家企业中综合考虑成立年限、注资情况等选择4家企业进行主要分析:山东东都食品有限公司、不老莓生命技术(上海)有限公司、辽宁富康源黑果花楸科技开发有限公司、神农智华生物科技(山西)有限公司。
山东东都食品有限公司是一家集研发、生产、加工、商贸于一体的综合性食品公司,属于市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始建于1999年,注册资金500万元,占地面积26 000平方米,资产总值3亿元。不老莓为其企业诸多方向下的一个分支。2015年成立了延边东都长白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与安发国际控股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培育种植“不老莓”2 000 hm2,并联合台湾环宇集团对“不老莓”进行深加工,研发出不老莓养生面和不老莓酒等产品,受到广大消费者的青睐。据天眼查数据显示,自2002年始,该公司注册16家以“东都”为名的商标,并申请15项专利,企业年报从2013年至今皆有更新,侧面反应企业目前正常运营。
不老莓生命技术(上海)有限公司,属于岭秀山企业集团,是一家专业从事生物技术、生物医药和营养健康领域产品研发、生产、销售和服务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公司依托上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技术学院成立了不老莓生命技术研究中心、功效验证实验室和产品设计部,打造产、学、研、销及品牌建设于一体的不老莓全产业企业。至2019年,该企业不老莓种植基地有机转换已完成333 hm2,合作种植面积共计2 000 hm2。建设多元化的营销渠道,覆盖零售、健康、美容、养老等产业终端市场,助力“莓好一添”品牌产品销往全球40多个国家。研究方向主要是功能性食品研究及其开发应用、保健食品和化妆品原料的功效研究、抗肿瘤药物的研究开发。产品类型有复合多肽粉、植物酵素饮料、咀嚼片和植物饮品等。天眼查数据显示,该公司已注册商标20项,发明专利信息5项。企业年报自2018年成立至今均有发布,侧面反应企业运营情况良好。
辽宁富康源黑果花楸科技开发有限公司成立于2013年,注册资本为1 000万,营业额可达1亿元以上,是全国最大的黑果花楸种植基地之一。现种植黑果花楸约666 hm2,分布在辽宁、新疆等地。建有标准的种植示范园区,优良品种选育区,种质资源圃等。公司主要生产黑果腺肋花楸果酒、露酒、饮料、蜂蜜、茶叶、果粉和花青素提取物等系列产品,同时出售一、二、三年生的黑果腺肋花楸苗木。天眼查调查显示该公司目前其有7项商标信息和4项发明专利信息,主要为不老莓香皂、冻干粉、提取花青素方法以及制备复合饮料的方法。
神农智华生物科技(山西)有限公司,属神农科技集团成员,成立于2016年,企业注册资本6亿元。公司致力于打造集种植、研发、生产加工于一体的综合性产业圈新模式,是一家以从事科技推广和应用服务业为主的企业。通过天眼查大数据分析,该公司知识产权方面有商标信息150条,专利信息38条,主要集中在高花色苷的野樱莓果酒及其冷浸渍制备方法、活菌型不老莓发酵果汁及其加工方法、富含黄酮的不老莓乳饮料及其制备方法等,目前相关授权有:一种野樱莓果渣青花素含量比对装置和一种适用于规模化生产黑果腺肋花楸优质种苗的快速繁殖方法,相关产品野樱莓干红与野樱莓原浆处于销售中。
2.3 产品应用
近年来黑果腺肋花楸相关研究由医药领域扩展到生物学和食品科学领域,并逐渐成为各领域研究热点,市场需求导致研究从原料生产偏向到原料加工,体现出综合利用的发展趋势。但由于黑果腺肋花楸果实中含有大量单宁,直接食用味道酸涩,口感不佳,不易被消费者接受[25]。故在食品方面,除鲜食或制成果干外,其易被加工成具有保健功效的功能性食品。
2.3.1 果酒、果汁及复合饮料
黑果腺肋花楸鲜果较涩,一般不直接进行鲜果销售,在饮品方面主要用于生产果酒、果汁及复合功能性饮料。王淑娟等[26]对12种市售黑果腺肋花楸酒类的香气特征进行测定,包括干酒、甜酒、白酒和啤酒,结果共检测出103种挥发性化合物,辛酸乙酯和丁酸乙酯是其共同化合物,平均相对含量分别为12.86%和13.70%。李海波等[27]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建立黑果腺肋花楸果汁产品品质分析与综合评价体系,结果显示浓缩口服液及100%果汁产品综合品质较优,总酸、糖酸比、悬浮稳定性、黄酮、缩合单宁、FRAP、DPPH被确定为黑果腺胁花楸果汁类产品的特征评价指标。胡雨晴等[28]制备了黑果腺肋花楸红树莓复合饮料并研究其在25 ℃贮藏期间的品质变化规律,优化出最佳配方为:黑果腺肋花楸汁55.0%、红树莓汁20.0%、蔗糖9.0%、柠檬酸0.2%、饮用水15.8%,贮藏期28 d内品质稳定。目前果酒、果汁及复合饮料在国内外均有生产,且在国外取得较为良好的收益。
2.3.2 果干、果茶
黑果腺肋花楸鲜果不易储藏,极易变质,果干则可以增加其储存时间,方便储运。徐海龙等[29]对黑果腺肋花楸鲜果进行真空冷冻干燥工艺优化,结果表明真空冷冻干燥最佳工艺条件为加热板温度37 ℃、真空度21 Pa、干燥时间67.5 h,黑果腺肋花楸复水比为4.58,其所含原花青素含量优于鼓风干燥产品。固体果茶是一种饮用方便,便于运输和保藏的固体饮品,含有丰富的多酚类抗氧化成分,对人体具有很高的保健价值[30]。野樱莓果茶产品的消费正在成为健康生活方式的一部分,是花青素的丰富来源,对比越橘和黑醋栗果茶,黑果腺肋花楸茶酚类物质含量最高,且对抑制宫颈癌、黑色素瘤、结肠和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细胞系的细胞毒性活性最有效[31]。目前国内对黑果花楸果茶和叶片茶的研制均鲜有报道,应增加其作为茶品的研制,提供新型多元化产品。
2.3.3 糖果压片、多肽粉
黑果花楸因为含酸量较高,味涩,直接食用口感一般,而黑果花楸压片糖果具有营养丰富、口感好、携带方便、易贮藏等优点。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无糖压片糖果以及多肽粉受到广大消费者的青睐。以黑果腺肋花楸粉为原料,采用粉末直接压片法,可制备出口感酸甜,富含花青素并具有抗氧化、增强免疫力等多种功效同时方便食用的黑果腺肋花楸压片糖果。刘云华[32]申请了一种可增强免疫力的压片糖果及生产工艺,由以下质量份原料组成:黑果腺肋花楸45～55份、低聚果糖200～240份、菊粉200～240份、DL-苹果酸0.9～1.1份、羟丙甲基纤维素(hydroxypropyl methyl cellulose,HPMC)0.9～1.1份、二氧化硅4.5～5.5份及硬脂酸镁4.5～5.5份。不老莓多肽粉则是将黑果腺肋花楸果实、大豆肽以及玉米肽等各种有益成分有机结合在一起制备的一种营养价值全面、可增强免疫力的复合多肽粉,具有一定的抗氧化活性,可一定程度上增强免疫力功能[33]。
2.3.4 饲料辅料
黑果花楸产量高,加上销售渠道单一匮乏,黑果花楸的销售情况不是十分乐观。为提高利用度,黑果腺肋花楸果渣可用作饲料添加物或药物。刘栩州等[34]在仔猪的饲料中加入0.2%的黑果腺肋花楸果渣,从而有效降低了仔猪腹泻率,提高了其生长性能,及血清和肝脏中GSH-Px的活性。马岩等[35]也提出了一种黑果腺肋花楸颗粒饲料的制备方法,通过该方法得到的黑果腺肋花楸颗粒饲料应用在对断乳仔猪生长及免疫调节方面具有显著的效果。
2.3.5 天然色素
黑果腺肋花楸浆果是花青素的丰富来源,其果渣是果汁加工的副产品,可以有效地用于提取食品工业的天然色素。为提高其果渣利用率,VAGIRI等[36]评估了黑果花楸榨汁前的漂烫、冷冻、浸渍温度和酶处理对果汁和果渣产量和其中花青素含量的影响,结果显示,在加工前对醪液进行预热可提高果汁产量和果汁中花青素的含量。而不经过酶处理同时浸渍为2 ℃有利于果渣的产量与总花青素水平,其中,新鲜浆果果渣产量最高,冷冻浆果花青素浓度最高。张瑞等[37]则采用超声波辅助法优化了黑果腺肋花楸果渣中花色苷的最优提取工艺为:乙醇体积分数65%、料液比1∶30(g∶mL)、50 ℃超声波处理30 min的花色苷的提取率为6.31 mg/g。GHENDOV-MOSANU等[38]发现黑果花楸提取物适合替代果冻糖果中的胭脂碱染料,其理化指标和微生物特性符合规定的同时,提取物在所有研究浓度下都改善了果冻的抗氧化和感官特性,其中1.5%提取物的总感官评分最高。研究结果支持使用黑果花楸果渣作为颜色食品成分,通过利用果汁生产中的压榨残渣来增加浆果生产的总价值。目前国内多将黑果腺肋花楸用作花青素或花色苷提取,多为保健药品的研制,作为可食用色素用于生产其他食品则少有报道。
3 产业现存问题及解决方案
3.1 品种单一、栽培模式亟须更新
相较于国外品种较为多样,如欧美具有重要商业价值品种包括“Aron”、“Nero”、“Viking”、“Hugin”、“Rubina”和挪威较为常见的“Moskva”[39],目前国内市场上黑果腺肋花楸品种良莠不齐。我国种植品种多从国外进口,品种较为单一,且个别品种质量、产量较低,不宜大面积推广种植。为了促进外来树种尽早实现本土化,丰富栽培品种类别,我国应建立黑果腺肋花楸种质资源库,搭建优质种苗培育基地,利用种子育苗,在其实生后代中开展选育工作,以培育出多元健康、优质的种苗,实现较高的果实品质[23]。同时,实行产学研相结合,尝试建立以企业或合作社为主体,以专科、本科院校、科研机构为支撑的种质资源库和种植基地,为培育优质黑果花楸种苗奠定坚实基础。
3.2 精深加工水平不高
与美国、智利、波兰、韩国等国家相比,我国黑果花楸的精深加工水平较低,大部分产品处于初加工阶段,产品主要局限在果干、果酱、果汁等初加工、低档次产品,野樱莓酒、发酵野樱莓果汁、花青素、酵素等深加工产品种类少、产能不足。随着我国黑果花楸种植面积以及产量不断增加,黑果花楸的深加工将成为拉长产业链条、提高产品附加值的重要举措。在推进企业进步的同时,政府进一步扶持有助于整个产业更加快速高效的发展。可按照扶大扶强原则,用项目资金和税费优惠等政策激励企业扩大加工规模、提升加工能力。重点扶持相关企业及合作社,以点带面推广鲜果低温贮藏保鲜技术,加强采后分级、精品包装等商品化处理,开发不同类型的黑果花楸果汁、果酒、酵素、咀嚼片、果茶、凝胶糖等深加工产品,以及富含黑果花楸花青素的保健产品和日化产品[40]。
3.3 缺乏明星产品、品牌效应不足
黑果花楸在中国水果行业中的知名度相对较低,知名品牌数量较少,且品牌知名度显现出区域性变化。全国范围内企业、合作社以及政府对黑果花楸品牌的宣传推广活动极度缺少。消费者对黑果花楸及相关产品的了解渠道过窄,购买相关产品的随机性较大。品牌是产品的核心价值,有必要加强对黑果花楸的品牌宣传,充分利用报纸、杂志、电视、广播等传播媒介,提升黑果花楸的知名度,激发购买欲望,培养消费者对黑果花楸的品牌认可度和品牌忠诚度[41]。
4 发展前景
黑果腺肋花楸是集食用、药用、园林绿化、生态价值于一身的珍贵树种[42],具有巨大价值、发展潜力和广阔的发展空间。目前我国国内黑果腺肋花楸产业仍处于起步阶段,种植、加工、销售一体化企业较少,产品品类以及新功能、新产品的开发较少,产品研发并不成熟,市场基本处于空白状态,头部领军企业尚未出现,应利用国家政策支持,依靠科技创新助推全产业链各行业协同发展。黑果腺肋花楸可作为保健食品、功能食品和药品原料来源,目前已在国外市场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因此,国内应充分发挥黑果腺肋花楸的生态价值和经济价值[43],实现黑果腺肋花楸产业可持续的健康发展。本文首次基于天眼查大数据对中国黑果腺肋花楸产业发展现状进行分析,有益于了解产业现状,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中国形成一定规模的黑果腺肋花楸消费市场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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