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乳杆菌对肠道吸收短链脂肪酸的调控作用

徐海燕1,程月1,郭聪聪1,夏滋涵1,申菲菲2,孔晨曦3,印伯星1,4,关成冉1,张臣臣1,顾瑞霞1,郑英明5,陈大卫1*

1(扬州大学 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江苏省乳品生物技术与安全控制重点实验室,江苏 扬州,225127)

2(扬州市中医院,江苏 扬州,225127)

3(中国农业大学 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北京,100083)

4(江苏省乳业生物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江苏 扬州,225004)

5(江苏宇航食品科技有限公司,江苏 盐城,224000)

摘 要 短链脂肪酸(short-chain fatty acids,SCFAs)是肠道微生物发挥益生作用的重要物质基础,但当肠道微生态发生紊乱时,会缺失或过多地吸收SCFAs,对机体健康产生不利的影响。该文利用肠上皮Caco-2细胞建立肠道吸收混合SCFAs模型,探究植物乳杆菌对肠道吸收SCFAs的调控作用及可能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培养至第21天时,肠上皮Caco-2细胞单层表面被微绒毛覆盖,具有良好的致密性和完整性;当模型中混合SCFAs(乙酸∶丙酸∶丁酸=3∶1∶1,摩尔比)为5.0 mmol/L时,模型中的细胞存活率较高。植物乳杆菌f28、f2及f5均显著促进了细胞对乙酸、丙酸和丁酸的吸收(P<0.05);菌株f5促细胞吸收乙酸的作用显著高于其他菌株(P<0.05),而菌株f16则起到显著抑制作用(P<0.05),但促细胞吸收丙酸和丁酸的作用均显著高于其他菌株(P<0.05);菌株f19显著抑制细胞对丁酸的吸收(P<0.05)。菌株f2和f19显著上调了细胞中单羧酸转运蛋白(monocarboxylate transporter 1,MCT 1)蛋白和基因的表达水平(P<0.05),而菌株f28和f5则起到显著下调作用(P<0.05);菌株f28、f5、f16和f19显著上调了Na+耦合单羧酸转运蛋白-1(sodium-coupled monocarboxylate transporter,SMCT1)蛋白和基因的表达水平(P<0.05);菌株f16显著上调了Na+/H+交换泵3(Na+-H+ exchanger 3,NHE3)蛋白和基因的表达水平(P<0.05),而菌株f2、f5和f19则起到显著下调作用(P<0.05)。试验的植物乳杆菌能够通过上调或下调肠上皮Caco-2细胞SCFAs转运体的表达水平来调控其对SCFAs的吸收,研究为改善机体对SCFAs的生物利用度及相关制品的开发应用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植物乳杆菌;肠上皮Caco-2细胞;短链脂肪酸;转运体;表达水平

短链脂肪酸(short-chain fatty acids,SCFAs)是指含6个碳原子以下的脂肪酸,主要包括乙酸、丙酸、丁酸、戊酸及异戊酸等;其中,乙酸、丙酸和丁酸是肠道产生的主要SCFAs,分别以3∶1∶1的摩尔比混合存在于肠道中[1]。大多数SCFAs是在肠道中产生并被利用的,主要由厌氧菌产生,并以直链和支链形式存在[2];SCFAs可以通过直接影响细胞活性和功能来降低患心血管疾病、糖尿病和结肠癌的风险[3-4],在维持肠道屏障完整性、减轻炎症反应、提供结肠细胞能量等生理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5];同时,作为肠道菌群与神经系统的信号调控分子,在微生物-肠-脑通讯过程中也具有重要作用[6]

SCFAs具有较低的相对分子量,比其他脂肪酸更容易在肠道中被消化和吸收。在正常生理条件下,SCFAs以离子和非离子形式通过3种途径被人体肠上皮细胞顶膜吸收至细胞内[6]:a)以SCFA-形式与等比例交换吸收;b)以SCFA-形式分别通过单羧酸转运蛋白(monocarboxylate transporter 1,MCT1)和Na+耦合单羧酸转运蛋白-1(sodium-coupled monocarboxylate transporter,SMCT1)2种转运蛋白转运吸收;c)以非离子短链脂肪酸(non-dissociated short-chain fatty acids,HSCFA)形式的非离子扩散吸收;非离子的SCFA可通过与H+结合后在肠上皮细胞顶膜被细胞吸收,同时释放出的H+会激活细胞膜的Na+/H+交换泵(Na+-H+ exchanger 3,NHE3),来保持细胞内外pH的稳定[7];进而表明NHE3的表达与细胞吸收SCFAs密切相关。最后,被肠上皮细胞吸收的SCFAs会通过其基底侧进入淋巴和血管被机体吸收利用,同时,还可以通过门静脉进入肝脏,为肝细胞能量代谢提供底物[8]

当由肠道病原菌引起肠道微生态紊乱时,会影响食物在肠道中的消化代谢,造成肠道中CO2的浓度发生较大的变化[9],从而影响SCFA-等比例交换吸收;同时,还会造成肠道内pH和H+浓度的变化[9-11],改变细胞膜电位的超极化和去极化,进而通过影响SMCT1对SCFA-的亲和力导致细胞对SCFA-的吸收异常[12];而肠道微生态的紊乱还会通过下调细胞中MCT1和NHE3的表达[13-14]来影响肠道对SCFA-和HSCFA的吸收。因此,肠道微生态的紊乱会造成机体对SCFAs的吸收异常,但并不会改变机体对SCFAs的吸收方式。而机体异常吸收SCFAs会导致其营养物质代谢紊乱、加速肠上皮细胞的凋亡,增加高血压、肥胖等风险[15-16]。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益生菌不仅可以调节肠道微生态平衡[17],还能够促进肠上皮细胞对SCFAs的吸收[18];前期的研究也发现,植物乳杆菌能够促进肠上皮细胞对SCFAs的吸收[19]。但是,目前的研究只报道了益生菌能够通过调控单个SCFAs转运体的表达来促进细胞对单个SCFAs的吸收,而益生菌能否通过同时调控多个SCFAs转运体的表达,来促进细胞对多个SCFAs的吸收以及是否具有抑制作用还尚不清楚。

已有研究通过建立肠道吸收单个SCFAs(丙酸或丁酸)模型来探究乳酸菌对单个SCFAs的促吸收作用[19-20],而乙酸、丙酸和丁酸是以混合物的形式存在于机体内肠道内;同时,肠上皮Caco-2细胞在吸收SCFAs后,还会通过其基底侧转运到其他器官[8];因此,通过建立肠道吸收混合SCFAs(乙酸、丙酸和丁酸)模型,并测定模型中肠上皮Caco-2细胞内和模型基底侧培养液中SCFAs的含量来研究植物乳杆菌对细胞吸收和转运SCFAs的调控作用,从而更好地模拟机体肠道吸收SCFAs的过程。同时,还通过测定细胞中SCFAs转运体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来探究菌株对肠道吸收SCFAs可能的调控机制,为具有改善机体吸收SCFAs的功能益生菌筛选及其制品的开发利用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试剂

植物乳杆菌f28、f2、f5、f16和f19分离自广西巴马长寿地区人群肠道,由江苏省益生菌与乳品深加工重点实验室提供;人源结肠癌细胞Caco-2细胞株,由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细胞资源中心提供。

MEM培养液(minimum essential medium,MEM) 武汉普诺赛生命科技有限公司;澳洲特级胎牛血清,美国CLARK Bioscience公司;细胞活力/毒性检测试剂盒(cell counting Kit 8,CCK-8),上海东仁化学科技有限公司;苯酚红,BBI生命科学有限公司;乙酸标准溶液(纯度为99.55%)、丙酸标准溶液(纯度为99.49%)、丁酸标准溶液(纯度为99.7%),英国LGC有限公司;12孔Transwell板,美国Corning公司;RNA抽提试剂盒,上海生工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反转录PCR试剂盒,南京诺唯赞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荧光定量PCR试剂盒,南京诺唯赞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兔抗MCT1、SMCT1多克隆抗体,武汉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鼠抗NHE3单克隆抗体,武汉三鹰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1.2 仪器与设备

HERACELL型CO2培养箱、1510型多功能酶标仪,美国塞默飞世尔科技有限公司;IC1000型细胞计数仪,上海睿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IX2-ILL100型荧光倒置显微镜,日本OLYMPUS公司;SU8020型扫描电镜、HT7800型透射电镜,日本日立公司;Alilent 7890A/5975C型气质联用仪、Agilent DB-WAX型色谱柱,美国安捷伦公司。

1.3 实验方法

1.3.1 肠上皮Caco-2细胞的培养

肠上皮Caco-2细胞解冻后移至离心管中,加入3.0 mL MEM完全培养基(含80% MEM培养液和20%优质胎牛血清),1 000×g离心5 min,弃液体;加入1.0 mL MEM完全培养基,移液枪吹打使其均匀重悬,然后移至含有5.0 mL MEM完全培养基的细胞培养瓶中,置于37 ℃、5% CO2的培养箱中培养;之后24 h内更换1次培养液,当细胞生长至80%~90%融合并呈贴壁生长时,用0.25%(体积分数)胰酶消化液消化后进行传代培养。

1.3.2 肠道吸收SCFAs模型的建立

a)Caco-2细胞单层模型跨膜电阻(transepithelial electrical resistance,TEER)值和苯酚红通透性的测定:消化后的肠上皮Caco-2细胞调节密度至1.3×105 cell/mL后,接种于Transwell板上进行培养,用荧光倒置显微镜定期观察细胞形态;前7 d每隔2 d换液,7 d后每天换液,培养至15~21 d后,分别利用细胞电阻仪和酶标仪测定Caco-2细胞单层的TEER值和苯酚红通透性,具体试验方法参照文献[19]进行。

b)肠上皮Caco-2细胞的形态观察:肠上皮Caco-2细胞在Transwell培养板中培养21 d后,取出Transwell小室,固定细胞后用系列梯度酒精脱水,然后进行临界点干燥,最后采用真空喷镀法对干燥后的样品进行导电处理;喷镀完成后,参照文献[21]的方法利用扫描电镜(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SEM)观察Caco-2细胞单层的表面形态。同时参考文献[19]的方法,利用透射电镜(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e,TEM)观察Caco-2细胞单层的超微结构。

c)模型中SCFAs的添加浓度:将肠上皮Caco-2细胞密度调整至1×105 cell/mL后接种于96孔板,置于37 ℃、5% CO2的培养箱中培养24 h,显微镜观察到细胞贴壁并融合后,分别加入SCFAs混合物(乙酸∶丙酸∶丁酸=3∶1∶1,摩尔比),使得模型中的SCFAs混合物浓度分别为2.5、3、4、4.5、5、10、20及100 mmol/L,在CO2培养箱中培养3 h 后,加入CCK-8试剂继续培养2 h;以不加SCFAs混合物为对照,以不加SCFAs混合物、不含有肠上皮Caco-2细胞的为空白,根据公式(1)计算细胞的存活率,进而筛选得到SCFAs的最佳添加浓度。具体实验方法参照文献[22]进行。

细胞存活率

(1)

[:As为试验组的OD450值,Ab为空白组的OD450值,Ac为对照组的OD450值。

1.3.3 乳酸菌菌悬液的制备

将植物乳杆菌活化后,4 ℃、3 000×g离心20 min,收集菌体沉淀;用无菌PBS缓冲液洗涤菌体沉淀2次,重悬后备用。

1.3.4 模型中SCFAs 含量的测定

1.3.4.1 肠上皮Caco-2细胞的处理

去除肠道吸收SCFAs模型中的培养基,无菌PBS洗涤2~3次,处理组孔中加入500 μL含有最佳SCFAs混合物浓度的MEM完全培养基,并接种植物乳杆菌菌株悬液,使其终浓度为1×109 CFU/mL;以不接种菌株为对照组,置于37 ℃,5% CO2培养箱中培养3 h;收集培养后的细胞单层,4 ℃无菌PBS和无菌生理盐水清洗后,加入1.0 mL混合液[V(甲醇)∶V(乙腈)∶V(水)=2∶2∶1],-80 ℃保存备用。

1.3.4.2 肠上皮Caco-2细胞内和基底侧SCFAs 含量的测定

取0.8 mL处理后的细胞单层混合物,加入0.9 mL 0.5%(体积分数)的磷酸重悬,摇匀离心后吸取上清液,并加入等量的乙酸乙酯,摇匀后离心再吸取上清,向上清中加入4-甲基戊酸为内标(终浓度为0.5 mmol/L),混匀后加入进样瓶,注入1 μL上清液进行分析,基底侧培养液中SCFAs 的含量测定方法同细胞内的测定方法。样品采用Agilent DB-WAX 毛细管柱(30 m×0.25 mm ID×0.25 μm)气相色谱系统进行分离,并利用气-质联用仪进行质谱分析。具体实验方法参考文献[19]的方法进行。

1.3.5 肠上皮Caco-2细胞SCFAs转运体基因和蛋白的表达水平

利用RNA 抽提试剂盒提取Caco-2细胞RNA,反转录为cDNA后进行qRT-PCR扩增,检测菌株干预前后肠上皮Caco-2细胞的SCFAs转运体MCT1、SMCT1及NHE3的基因表达水平,具体方法参照文献[18,23]的方法进行。

提取Caco-2细胞表面蛋白,送至武汉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检测菌株干预前后肠上皮Caco-2细胞转运体MCT1、SMCT1及NHE3的蛋白表达水平,具体方法参照文献[20]的方法进行。

1.3.6 数据统计与处理

采用GraphPad Prism 8、SPSS 21.0软件对试验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各组结果以均数±标准差(mean±SD)表示,P<0.05说明具有显著性差异。

2 结果与分析

2.1 肠道吸收SCFAs模型的构建

2.1.1 肠上皮Caco-2细胞的形态观察

肠上皮Caco-2细胞活化后,接种在细胞培养瓶中,37 ℃、5% CO2培养箱中培养至对数生长期,利用荧光倒置显微镜观察其形态,结果见图1。

图1 显微镜下贴壁生长的肠上皮Caco-2细胞形态(×100)

Fig.1 Morphology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adhered the wall under a microscope(×100)

由图1可知,在显微镜下贴壁生长的肠上皮Caco-2细胞呈现典型的铺路石状排列,形成了紧密的细胞连接,细胞边界清晰连续,表面光滑,仅有少量细小空泡,表明细胞生长状态良好。

2.1.2 肠上皮Caco-2细胞的单层致密性

细胞单层致密性是指细胞单层紧密排列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屏障,从而阻止物质通过;通过观察细胞单层TEER值的变化,可以反映细胞单层致密性的变化情况。因此,试验利用细胞电阻仪测定Transwell板上的肠上皮Caco-2细胞在不同培养时间的TEER值,结果见图2。

图2 Caco-2细胞单层的跨膜电阻值

Fig.2 TEER value of Caco-2 cell monolayer

如图2所示,肠上皮Caco-2细胞在第7天时开始迅速增殖,表明细胞开始融合;在第13天达到1 647.33 Ω·cm2,在第15天和第17天时均>1 654.33 Ω·cm2,至第21天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表明肠上皮Caco-2细胞已经形成连续、致密且稳定的单层,具有转运和吸收功能[24]

2.1.3 肠上皮Caco-2细胞单层的苯酚红通透性

肠上皮Caco-2细胞单层的苯酚红表观渗透系数(apparent permeability coefficients,Papp)可反映肠上皮Caco-2细胞单层的苯酚红通透性,进而用于评价肠上皮细胞吸收营养物质的能力,试验测定了Caco-2细胞单层Papp,结果见表1。

表1 苯酚红的表观渗透系数

Table 1 Papp of phenol red(n=3,

项目结果回归方程y=0.0227x+0.0438相关系数0.9995表观渗透系数/(cm/s)0.221×10-6参考值/(cm/s)1×10-6

由表1可知,试验得到的线性回归方程为y=0.022 7x+0.043 8(R2=0.999 5),表明苯酚红在一定的浓度范围内,其溶液的吸光度与浓度之间呈现良好的线性相关性;根据标准曲线测定并计算得到肠上皮Caco-2细胞单层模型培养至第21天时的苯酚红Papp为0.22×10-6 cm/s,而当Papp<1×10-6 cm/s,表明苯酚红没有从Transwell板滤膜顶侧渗漏到基底侧,肠上皮Caco-2细胞单层的屏障完整性良好[25]

2.1.4 扫描电镜观察

当Caco-2细胞培养至第21天时,利用扫描电镜对Caco-2细胞单层模型进行形态观察,结果见图3。

A-Caco-2细胞形态(2 000×);B-Caco-2细胞形态(15 000×)

图3 Caco-2细胞单层的扫描电镜形态观察

Fig.3 SEM morphologies of Caco-2 cell monolayer

如图3-A所示,低倍镜(2 000×)可见视野下肠上皮Caco-2 细胞表面被微绒毛覆盖,排列紧密,融合成连续而完整的细胞单层,边界清晰;如图3-B所示,放大到15 000×可清晰观察到细胞微绒毛较长且均匀。

2.1.5 透射电镜观察

为了进一步研究Caco-2细胞模型的超微形态特征,采用透射电镜对细胞模型进行形态学观察,结果见图4。

A-Caco-2细胞形态(8 000×);B-Caco-2细胞形态(20 000×)

图4 Caco-2细胞单层的透射电镜形态观察

Fig.4 TEM morphologies of Caco-2 cell monolayer

如图4-A所示,肠上皮Caco-2细胞经过21 d培养后,低倍镜下(8 000×)可观察到细胞微绒毛较长、均匀且细胞之间出现紧密连接,部分细胞微绒毛短且呈不规则状;进一步放大到20 000×时,可清晰观察到细胞的微绒毛分化良好,且细胞间无明显间隙,达到致密状态(图4-B),可作为体外肠道吸收模型。

2.1.6 模型中SCFAs的添加量

分别将不同浓度的SCFAs mix接入Caco-2细胞单层模型中,培养后利用CCK-8法测定模型中细胞的存活率,结果见图5。

图5 SCFAs浓度对模型中肠上皮Caco-2细胞存活率的影响

Fig.5 Effect of SCFAs concentration on the survival rate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in model

注: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下同)。

由图5可知,当模型中SCFAs mix的浓度分别为2.5、10.0、20.0、100.0 mmol/L时,肠上皮Caco-2细胞的存活率显著低于0 mmol/L(P<0.05),表明这4个浓度的SCFAs mix对细胞具有一定的毒性,会显著降低细胞的活力(P<0.05);而当SCFAs混合物的浓度分别为3.0、4.0、4.5、5.0 mmol/L时,细胞的存活率与0 mmol/L时无显著性差异(P>0.05),表明这4个浓度的SCFAs对细胞无毒性;而5.0 mmol/L时的细胞存活率较高于3.0、4.0、4.5 mmol/L;因此,试验选择5.0 mmol/L作为模型中SCFAs的添加量。

2.2 植物乳杆菌对肠道吸收SCFAs的影响

将植物乳杆菌接种至含有SCFAs混合物的肠道吸收SCFAs模型中,以未接菌为对照,干预3 h后,分别测定肠上皮Caco-2 细胞内和基底侧培养液中SCFAs 的含量,结果见图6~图8。

A-细胞吸收乙酸;B-细胞转运乙酸;C-细胞吸收和转运乙酸

图6 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吸收和转运乙酸的影响

Fig.6 Effect of L.plantarum on the absorption and transportation of acetic acid by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由图6可知,菌株f28、f2、f5及f19干预模型后,细胞内和基底侧培养液中乙酸的含量均显著大于对照组(P<0.05),而菌株f16则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表明菌株f28、f2、f5及f19显著促进了细胞对乙酸的吸收(P<0.05),而菌株f16则起到显著抑制作用(P<0.05)。

由图7可知,试验的5株菌株干预模型后,细胞内和基底侧培养液中丙酸的含量均显著大于对照组(P<0.05);表明5株菌株均能显著促进细胞对丙酸的吸收(P<0.05)。

A-细胞吸收丙酸;B-细胞转运丙酸;C-细胞吸收和转运丙酸

图7 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吸收丙酸的影响

Fig.7 Effect of L.plantarum on the absorption of propionic acid by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由图8可知,菌株f28、f2、f5及f16干预模型后,细胞内和基底侧培养液中丁酸含量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而菌株f19干预后,则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表明菌株f28、f2、f5及f16能显著促进细胞对丁酸的吸收(P<0.05),而菌株f19则起到显著抑制作用(P<0.05)。

A-细胞吸收丁酸;B-细胞转运丁酸;C-细胞吸收和转运丁酸

图8 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吸收丁酸的影响

Fig.8 Effect of L.plantarum on the absorption of butyric acid by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2.3 植物乳杆菌对Caco-2细胞转运体表达的调控

将菌株分别接入含有 SCFAs mix的肠道吸收SCFAs模型中,以未接菌为对照,培养3 h后收集细胞,检测细胞中MCT1、SMCT1及NHE3的蛋白和基因的表达水平,结果见图9~图11。

A-MCT1蛋白western blot条带图;B-肠上皮Caco-2细胞中MCT1蛋白表达水平;C-肠上皮Caco-2细胞中MCT1基因表达水平

图9 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转运体MCT1表达水平的调控

Fig.9 Regulation of L.plantarum on the expression of MCT1 transporter in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A-SMCT1蛋白western blot条带图;B-肠上皮Caco-2细胞中SMCT1蛋白表达水平;C-肠上皮Caco-2细胞中SMCT1基因表达水平

图10 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转运体SMCT1表达水平的调控

Fig.10 Regulation of L.plantarum on the expression of SMCT1 transporter in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A-NHE3蛋白western blot条带图;B-肠上皮Caco-2细胞中NHE3蛋白表达水平;C-肠上皮Caco-2细胞中NHE3基因表达水平

图11 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转运体NHE3表达水平的调控

Fig.11 Regulation of L.plantarum on the expression of NHE3 transporter in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由图9可知,菌株f2和f19干预后,细胞MCT1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而菌株f28干预的细胞则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由图10可知,菌株f28、f5、f16及f19干预的细胞SMCT1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由图11可知,菌株f16干预的细胞NHE3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f2、f5和f19干预的细胞则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菌株f28对细胞的NHE3蛋白表达水平无显著性影响(P>0.05),但显著下调了其基因的表达(P<0.05)。

菌株f28、f2、f5及f16均显著上调或下调了细胞中2种SCFAs转运体的表达,而菌株f19则显著上调或下调了3种SCFAs转运体的表达,表明菌株f19调控细胞SCFAs转运体的表达的效果较好于其他菌株。

3 结论与讨论

TEER是电离子经细胞旁的间隙流动而形成,反映了细胞间的紧密性与细胞单层的完整性,TEER值越高说明细胞单层的通透性越低,也越致密[26];而当TEER值>250 Ω·cm2时,细胞就已经形成了致密的单层[27],本文建立的细胞单层在第13天达到了1 647.33 Ω·cm2,并且第21天变化较小;因此,建立的细胞单层模型具有良好的致密性。苯酚红为分子量较大的水溶性物质,难以跨细胞通道转运,其Papp能较好地反映肠上皮Caco-2细胞间的空隙及其连接程度[28];当苯酚红的Papp值越低,说明细胞间的空隙就越小,细胞单层的紧密性和连接程度就越高[29];本文建立的细胞单层的苯酚红Papp为0.22×10-6 cm/s,低于1×10-6 cm/s,也进一步表明建立的模型具有良好的致密性和完整性。综上可以表明,细胞单层的TEER值与苯酚红的Papp值均能反映肠上皮Caco-2细胞间的空隙程度,TEER值越高,Papp值越低,其致密性和完整性就越好,也越有利于SCFAs吸收试验的进行。

通过CCK-8细胞毒性试验发现,当肠道吸收模型中的SCFAs mix浓度为5.0 mmol/L时,肠上皮Caco-2细胞的存活率与0、4.0、4.5 mmol/L无显著性差异(P>0.05),并显著高于其他浓度(P<0.05);表明4.0、4.5及5.0 mmol/L 的SCFAs混合物对细胞没有毒性;虽然5.0 mmol/L时的细胞存活率与4.0和4.5 mmol/L差异不显著(P>0.05),但是更能促进细胞的增殖;由此选择5.0 mmol/L作为模型中SCFAs混合物的添加量。因此,肠道吸收混合SCFAs模型的最佳培养条件为:消化后的肠上皮Caco-2细胞以1.3×105 cell/mL接种至Transwell板中,置于37 ℃、5% CO2的培养箱中培养,前7 d每隔两天更换培养液,7 d后每天更换培养液;培养21 d后,加入SCFAs混合物(乙酸∶丙酸∶丁酸=3∶1∶1,摩尔比),使得培养液中的浓度为5.0 mmol/L;至此,成功建立了肠道吸收混合SCFAs模型。

菌株f2和f19显著上调了肠上皮Caco-2细胞中MCT1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P<0.05),而MCT1表达水平的上调有助于细胞吸收乙酸[30],表明菌株f2和f19能够通过上调MCT1的表达水平促进肠道对乙酸的吸收。菌株f28、f5、f16及f19显著上调了肠上皮Caco-2细胞的SMCT1蛋白和基因的表达水平(P<0.05),而SMCT1表达水平的上调能够促进细胞对丙酸的吸收[6];因此,菌株f28、f5、f16及f19通过上调细胞SMCT1的表达水平促进了细胞对丙酸的吸收。菌株f16 显著上调了细胞中NHE3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P<0.05),f19则起到显著下调作用(P<0.05),而细胞中NHE3的活性与其吸收丁酸存在功能性偶联关系[31],表明菌株f16 和f19可能分别通过显著上调和下调NHE3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来促进和抑制细胞对丁酸的吸收。BORTHAKUR等[18]研究发现L.plantarum ATCC 14917可以通过调控肠上皮细胞SMCT1的表达来促进细胞对丁酸的吸收,ANOOP等[20]研究则发现L.acidophilus ATCC 4357能够通过调控肠上皮细胞MCT1的表达来促进细胞对丁酸的吸收;表明不同乳杆菌可能通过上调不同SCFAs转运体的表达来促进细胞对不同SCFAs的吸收。

现有研究[18,20]表明,乳杆菌能够通过调控单个SCFAs转运体的表达来促进细胞对单个SCFAs的吸收,但对于同一株乳杆菌是否能够同时调控多个SCFAs 转运体的表达,并促进细胞对多个SCFAs的吸收,以及同一株乳杆菌是否能既上调细胞SCFAs转运体的表达,也能下调细胞SCFAs转运体的表达,目前相关报道较少;本文的研究则表明,同一株植物乳杆菌可以同时调控多个SCFAs转运体的表达,也能够同时促进细胞吸收多个SCFAs,且同一株植物乳杆菌既能上调细胞SCFAs转运体的表达,也能下调细胞SCFAs转运体的表达,对细胞吸收SCFAs既有促进作用,也有抑制作用;虽然菌株f2和f5也显著下调了细胞中NHE3的蛋白和基因的表达水平(P<0.05),但其并未抑制细胞对SCFAs的吸收,可能是菌株f2和f5对细胞吸收SCFAs的调控涉及到多个SCFAs转运体,具体的作用机制还需深入研究。

本文研究还发现,植物乳杆菌f5、f28和f2显著促进了肠道对乙酸、丙酸和丁酸的吸收(P<0.05);而植物乳杆菌f16显著促进了肠道对丙酸、丁酸的吸收,但显著抑制了肠道对乙酸的吸收(P<0.05);植物乳杆菌f19则显著促进了肠道对乙酸和丙酸的吸收(P<0.05),但显著抑制肠道对丁酸的吸收(P<0.05);表明不同植物乳杆菌菌株调控肠道吸收SCFAs具有差异性。

BORTHAKUR等[32]研究发现,乳酸菌的表面蛋白可以通过调控Caco-2细胞的腺瘤下调因子(down regulated in adenoma,DRA)等转运体表达来促进细胞对Cl-的吸收;HU等[33]的研究进一步表明,这些表面蛋白可通过与Caco-2细胞膜蛋白互作来增强细胞DRA、SMCT1等转运体的表达,进而促进肠道对Ca2+的吸收。而植物乳杆菌能够分泌Cbp、Msa等多种起黏附作用的蛋白至其细胞表面,通过C端的LPXTG结构域与肠上皮细胞膜上的甘露糖残基相结合而发生蛋白互作[34-35];前期研究还发现,筛选获得的5株植物乳杆菌对肠上皮Caco-2细胞吸收丙酸和丁酸具有良好的促进作用,且促吸收作用与其黏附作用密切相关[19]。因此,推测植物乳杆菌可能通过其表面起黏附作用的蛋白来调控细胞SCFAs转运体表达,进而发挥其对细胞吸收SCFAs的促进作用;而菌株表面起黏附作用的不同蛋白可能是其调控肠道吸收SCFAs具有菌株差异性的重要因素。

试验的植物乳杆菌菌株能够通过调节肠上皮Caco-2细胞的SCFAs转运体表达来调控肠道对SCFAs的吸收,而表面起黏附作用的蛋白可能是其调控具有菌株差异性的重要因素;试验的菌株不仅能够促进细胞对SCFAs的吸收,也能够抑制细胞对SCFAs的吸收,表明试验的植物乳杆菌可作为调控机体肠道吸收SCFAs的潜在益生菌,从而为以肠道SCFAs为靶点的相关功能益生菌及其制品的开发应用提供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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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ulation of Lactobacillus plantarum on absorption of short-chain fatty acids in intestine

XU Haiyan1,CHENG Yue1,GUO Congcong1,XIA Zihan1,SHEN Feifei2,KONG Chenxi3,YIN Boxing1,4,GUAN Chengran1,ZHANG Chenchen1,GU Ruixia1,ZHENG Yingming5,CHEN Dawei1*

1(Key Laboratory of Dairy Biotechnology and Safety Control of Jiangsu Province,School of Food Science and Engineering,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 225127,China)

2(Yangzhou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Yangzhou 225127,China)

3(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Nutritional Engineering,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4(Jiangsu Dairy Biotechnology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Yangzhou 225004,China)

5(Jiangsu Yuhang Food Technology Co.,Yancheng 224000,China)

ABSTRACT The beneficial effects of intestinal microorganisms rely on short-chain fatty acids (SCFAs),which serve as a crucial material basis.However,disruptions in the intestinal microecology may lead to an absence or excessive absorption of SCFAs,and had adverse effects on the body.Therefore,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were used to establish a model for absorbing mixed SCFAs in the intestine to explore the regulatory effect and possible mechanism of Lactobacillus plantarum on the absorption of SCFAs.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urface of Caco-2 cell monolayer was covered with well-developed microvilli,with excellent compactness and integrity at the 21 days of cultivation.The survival rate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was higher when the mixed SCFAs (acetic acid∶propionic acid∶butyric acid=3∶1∶1,molar ratio) in the model were 5.0 mmol/L.The absorption of acetic acid,propionic acid,and butyric acid by cells in the model was significantly promoted by L.plantarum f28,f2,and f5 (P<0.05),and the promotion of L.plantarum f5 on cells absorption of acetic acid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other strains (P<0.05).While L.plantarum f16 showed a significant inhibitory effect (P<0.05) on acetic acid absorption,but its promotion of the absorption of propionic acid and butyric acid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other strains (P<0.05).Meanwhile,L.plantarum f19 significantly inhibited cellular absorption of butyric acid (P<0.05).Both L.plantarum f2 and f19 significantly upregulated the protein and gene expression levels of monocarboxylate transporter 1 (MCT1) in the cells (P<0.05),while L.plantarum f28 and f5 played a significant downregulation role (P<0.05).Additionally,L.plantarum f28,f5,f16,and f19 significantly upregulated the protein and gene expression levels of sodium-coupled monocarboxylate transporter-1 (SMCT1) in the cells (P<0.05).Additionally,L.plantarum f16 significantly upregulated the protein and gene expression levels of Na+/H+ exchanger3 (NHE3) (P<0.05),while L.plantarum f2,f5,and fl9 had a significant down-regulating effect (P<0.05).In conclusion,the L.plantarum could regulate their absorption of SCFAs by up-regulating or down-regulating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SCFAs transporters in the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providing theoretical basis for improving the bioavailability of SCFAs in the body and related product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Key words Lactobacillus plantarum; intestinal epithelial Caco-2 cells; short-chain fatty acids; transporters; expression level

DOI:10.13995/j.cnki.11-1802/ts.039534

引用格式:徐海燕,程月,郭聪聪,等.植物乳杆菌对肠道吸收短链脂肪酸的调控作用[J].食品与发酵工业,2024,50(18):24-32.

XU Haiyan,CHENG Yue,GUO Congcong,et al.Regulation of Lactobacillus plantarum on absorption of short-chain fatty acids in intestine[J].Food and Fermentation Industries,2024,50(18):24-32.

第一作者:硕士研究生(陈大卫副教授为通信作者,E-mail:chendawei0816@163.com)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32272362);江苏省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BK20211325);“十四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子课题(2022YFD2101503);市校合作共建科技创新平台项目(YZ2020265);江苏省乳业生物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开放课题(KYRY2023008)

收稿日期:2024-04-12,改回日期:2024-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