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软骨素纳米硒的结构表征及其对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影响

陈雪花1,陈建平1,2*,罗宝浈1,李佳睿1,李瑞1,2,刘晓菲1,2,宋兵兵1,2,钟赛意1,2

1(广东海洋大学 食品科技学院,广东省水产品加工与安全重点实验室,广东省海洋生物制品工程实验室, 广东省海洋食品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水产品深加工广东普通高等学校重点实验室,广东省亚热带果蔬加工科技创新中心, 广东 湛江,524088)2(海洋食品精深加工关键技术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大连工业大学),辽宁 大连,116034)

摘 要 对硫酸软骨素纳米硒(selenium-chondroitin sulfate nanoparticles, SeCS)的结构进行鉴定,并考察其对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影响。以硫酸软骨素为模板,采用亚硒酸钠-维生素C氧化还原法制备SeCS,并运用透射电镜、扫描电镜、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和傅立叶红外光谱仪对SeCS进行结构表征;通过划痕实验和细胞迁移侵袭实验(Transwell)检测SeCS对Hela细胞迁移及侵袭的影响;通过Western blot免疫印迹法检测SeCS对细胞内基质金属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2, MMP-2)和基质金属蛋白酶-9(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9, MMP-9)表达水平的影响。实验结果表明,制备所得的SeCS是零价态的分散良好的球形纳米粒,表面光滑。Hela细胞经20 μg/mL SeCS处理后,细胞的迁移率和侵袭率分别从对照组的100%下降到(59.19±7.74)%和(82.43±4.21)%,表明SeCS能够抑制细胞的迁移和侵袭。进一步的研究发现,SeCS下调了MMP-2和MMP-9蛋白的表达量,表明SeCS通过降低MMP-2和MMP-9的蛋白表达来抑制细胞的迁移和侵袭。

关键词 硫酸软骨素纳米硒;结构表征;Hela细胞;迁移;侵袭

在全球范围内,宫颈癌是所有肿瘤疾病中导致女性死亡的第一或第二大诱因[1]。众所周知,肿瘤的转移是一个涉及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复杂过程[2]。基质金属蛋白酶(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MMPs)被认为是与肿瘤侵袭和迁移相关的重要蛋白酶,其中,基质金属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2, MMP-2)和基质金属蛋白酶-9(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9, MMP-9)在肿瘤转移中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它们参与破坏I型和IV型胶原蛋白细胞外基质(extracellular matrix, ECM),从而促进癌症的转移[3-4]。因此,下调MMP-2和MMP-9蛋白的表达可能是抑制细胞迁移和侵袭的有效策略。

作为公认的微量元素,硒被发现在纳米尺度下,其理化性质会发生巨大变化,具有高效、低毒、吸收利用率高等独特的生物学效应[5-6]。但是,纳米硒(selenium nanoparticles, SeNPs)因具有较高的表面能,在水溶液中容易聚集成灰色和黑色元素硒,导致其生物活性和生物利用度降低,从而限制了它的应用[7]。因此,为了获得稳定的SeNPs,在制备过程中通常会加入稳定剂,不仅可以防止纳米硒聚沉,还能提高其生物活性。目前,常用的稳定剂有多糖[8]、蛋白质[9]、多肽[10]和多酚等[11]。其中,多糖因其复杂的支链结构和丰富的羟基被认为是天然、安全、方便和环保的分散剂[12]。此外,多糖也具有良好的水溶性和抗肿瘤等生物活性[13]。硫酸软骨素(chondroitin sulfate, CS)是一种硫酸化的线性黏多糖。研究发现,CS无毒性且生物相容性良好,骨架中含有大量活泼基团,易于实现疏水性化学修饰和聚合物接枝,具有抗氧化、抗肿瘤、抗血栓等多种生理活性[14-17]

基于上述的优点,本文选择CS作为稳定剂对纳米硒进行修饰制备硫酸软骨素纳米硒(selenium-chondroitin sulfate nanoparticles, SeCS),希望实现CS和SeNPs协同抗肿瘤的效果。同时,还未见SeCS抑制人宫颈癌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相关报道。故本文以Hela细胞为研究对象,进一步考察SeCS对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影响,为SeCS作为一种新型的肿瘤转移抑制剂提供理论依据和数据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试剂

硫酸软骨素纳米硒,实验室自制;硫酸软骨素(95%纯度,货号C107703),阿拉丁试剂(上海)有限公司;胎牛血清、PBS、DMEM高糖培养基、0.25%胰蛋白酶溶液和双抗溶液,美国Gibco公司;Hela人宫颈癌细胞,美国ATCC公司;Matrigel基质胶含酚红和草酸铵结晶紫染色液(0.1%),北京索莱宝公司;4%多聚甲醛,广州硕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PVDF膜浸润活化液、BCA蛋白浓度测定试剂盒、RIPA裂解液(强)、SDS-PAGE电泳液(Tris-Gly,Powder)、TBSTw(TBS+Tween-20)、Western转膜液、Western一抗稀释液、Western二抗稀释液、QuickBlockTM Western封闭液、BeyoGelTM Plus PAGE预制胶(Tris-Gly,8%,15孔)、ECL化学发光试剂盒和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山羊抗兔IgG(H+L),上海碧云天生物技术公司;GAPDH抗体、MMP-2抗体和MMP-9抗体,维百奥(北京)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2 仪器与设备

AUW120电子天平,日本岛津公司;HL-6数显恒温水浴锅,常州奥华仪器有限公司;FD8508真空冷冻干燥机,韩国ilshin公司;JEM-1400plus透射电子显微镜,日本JEOL公司;K-Alpha 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美国Thermo Scientific公司;傅立叶红外光谱仪,德国BRUKER公司;CKX41倒置显微镜,日本OLYMPUS公司;Tanon 5200全自动化学发光图像分析系统,广州誉维生物科技仪器有限公司。

1.3 实验方法

1.3.1 SeCS的制备

参考CHEN等[18]的方法,略作修改。将摩尔质量比为1∶8的Na2SeO3和抗坏血酸(维生素C)溶于30 mL 0.1 mg/mL的CS溶液中,在25 ℃下搅拌3 h。经透析袋(分子质量为3 500 kDa)透析48 h后,冷冻干燥得到所需的样品SeCS。SeNPs的制备过程同SeCS,只是不添加CS。

1.3.2 SeCS的结构表征

1.3.2.1 透射电镜(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y, TEM)观察

运用TEM观察样品的微观形态。具体操作过程如下:将铜膜网格浸入样品中,然后用醋酸双氧铀染色90 s,待干燥后,观察样品的微观形态。

1.3.2.2 扫描电镜(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 SEM)观察

将少量样品均匀地分散在导电双面胶上进行固定,随后放入离子溅射镀膜仪中,在真空环境下对样品进行表面喷金处理,镀金条件为工作电压15 keV和工作电流15 mA,在不同放大倍数下观察样品形貌。

1.3.2.3 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X-ray photoelectron spectroscopy, XPS)分析

运用XPS对样品的硒价态进行分析。具体参数如下:分析室工作时真空度优于5×10-7mBar;使用单色Al Kα源(能量1 486.6 eV)为X光源,在工作电压12 kV,灯丝电流6 mA条件下进行样品的XPS测试。

1.3.2.4 傅立叶红外光谱仪(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scopy, FTIR)分析

取2.0 mg样品与KBr粉末以质量比1∶100的比例混合,研磨均匀后压片至透明薄片,在扫描波长为4 000~400 cm-1的条件进行检测。

1.3.3 划痕试验检测Hela细胞的愈合能力[19]

Hela细胞按2×105个/孔接种于24孔板,待细胞融合度达到90%以上时,用10 μL枪头于孔板中央做垂直划痕,再用PBS清洗3遍除去划下的悬浮细胞,然后,实验组每孔分别加入1 mL 20 μg/mL CS、SeNPS和SeCS的无血清培养基;空白对照组加入1 mL的无血清培养基。将处理后的细胞放入培养箱(37 ℃、5% CO2)中继续培养,在划痕后0、24、48 h对划痕区域随机选择5个点进行拍照,用Image J软件计算划痕愈合率。愈合率的计算如公式(1)所示:

愈合率

1.3.4 Transwell小室检测Hela细胞的迁移能力

采用20 μg/mL CS、SeNPs和SeCS分别处理Hela细胞48 h,然后,细胞经消化、离心和无血清培养基重悬细胞后,以5×105个/孔的细胞密度接种于Transwell上室,每孔200 μL,下室中加入600 μL含20%(体积分数)血清的培养基。然后,Transwell小室放入培养箱(37 ℃、5% CO2)中培养48 h,取出上室经PBS反复润洗后,加入4%多聚甲醛固定30 min,结晶紫染色5 min,用棉签蘸取PBS擦去上室内未迁移的细胞,随机选取5个视野(200×)观察并计数穿越小室的细胞数目。迁移率的计算如公式(2)所示:

迁移率

1.3.5 Transwell小室检测Hela细胞的侵袭能力[20]

将Matrigel基质胶涂在Transwell小室上,置于培养箱(37 ℃、5% CO2)固化1 h。采用20 μg/mL CS、SeNPs和SeCS分别处理Hela细胞48 h,然后,细胞经消化、离心和无血清培养基重悬细胞后,以5×105个/孔的细胞密度接种于Transwell上室,每孔200 μL,下室中加入600 μL含20%血清的培养基。然后,Transwell小室放入培养箱(37 ℃、5% CO2)中培养48 h,取出上室经PBS反复润洗后,加入4%多聚甲醛固定30 min,结晶紫染色5 min,用棉签蘸取PBS擦去上室内未迁移的细胞,随机选取5个视野(200×)观察并计数穿越小室的细胞数目。侵袭率的计算如公式(3)所示:

侵袭率

1.3.6 Western blot检测MMP-2和MMP-9蛋白表达水平

20 μg/mL CS、SeNPs和SeCS分别处理Hela细胞48 h,经胰酶消化后,加入RIPA裂解液提取蛋白,用BCA试剂盒测定样品的蛋白浓度。样品经SDS-PAGE垂直板电泳后,电转至PVDF膜上。PVDF膜经封闭液封闭1 h后,加入一抗置于4 ℃下过夜孵育。然后,将PVDF膜放入对应的二抗中孵育2 h,经TBST洗膜3次后,采用ECL对膜进行显色,用化学发光成像仪进行拍照,计算机扫描并分析实验结果。

1.3.7 数据统计与分析

每次实验重复3次,实验数据均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实验结果采用SPSS 22.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方法分析实验数据。

2 结果与分析

2.1 TEM观察SeCS的形态和大小

采用TEM对SeCS和SeNPs的形态和尺寸进行表征。实验结果如图1所示。由图1-a和图1-c可知,SeNPs严重聚集形成大颗粒,表明SeNPs极不稳定。由图1-b和图1-d可知,SeCS为尺寸相对较小的单分散且均匀的球形颗粒,表明SeNPs经CS修饰后能够阻止SeNPs颗粒的聚集从而起到分散和稳定SeNPs的作用。此外,由图1可知,SeCS的粒径明显小于SeNPs。

a,c-SeNPs;b,d-SeCS
图1 SeNPs和SeCS的透射电镜图
Fig.1 TEM of SeNPs and SeCS

2.2 SEM观察SeCS的表面形貌

采用SEM对SeCS的表面形貌进行检测,实验结果如图2所示。由图2-a和图2-c可知,SeNPs易聚集,形成拐枣形状的聚集体。而SeNPs经CS修饰形成SeCS后,形成大小均一的球形颗粒,说明CS可有效防止SeNPs的团聚沉淀(图2-b、图2-d)。

a,c-SeNPs; b,d-SeCS
图2 SeNPs和SeCS的扫描电镜图
Fig.2 SEM of SeNPs and SeCS

2.3 XPS测定SeCS的硒价态

采用XPS分析SeCS中硒元素的价态,实验结果如图3所示。由图3-a可知,SeNPs中Se的电子结合能为54.78 eV,根据HAN等[21]报道零价硒的电子结合能位于54.6~57.5 eV可知,该峰为零价硒电子结合能峰位。由图3-b可知,SeCS中Se的电子结合能峰位为54.58 eV,与SeNPs中Se的电子结合能峰位相近,表明SeCS中的Se也是以零价硒的形式存在。

a-SeNPs; b-SeCS
图3 SeNPs和SeCS的XPS图
Fig.3 XPS diagrams of SeNPs and SeCS

2.4 FTIR测定SeCS的特征基团

采用FTIR技术表征SeCS中CS与SeNPs的结合方式,实验结果如图4所示。SeNPs的红外光谱图没有出现明显的特征吸收峰,这跟前人的报道基本一致[22]。然而,相比SeNPs,SeCS在3 400 cm-1附近有一宽峰,这可能是由于CS中羟基的伸缩振动引起的。此外,在1 620和1 415 cm-1附近出现了CS中乙酰氨基的N-H伸缩振动和羧基的振动,且在1 200~800 cm-1有硫酸基的特征吸收峰[23]。综上可知,SeCS中存在CS的特征吸收峰,提示CS可能通过吸附作用修饰在SeNPs的表面。

图4 SeNPs和SeCS的红外光谱图
Fig.4 FTIR diagrams of SeNPs and SeCS

2.5 划痕试验检测Hela细胞的愈合能力

采用划痕实验检测SeCS对Hela细胞愈合能力的影响。实验结果如图5所示。由图5-a可知,细胞经SeNPs和SeCS分别处理24和48 h后,SeCS处理组中划痕留下的空隙大于SeNPs,说明SeCS处理后的细胞划痕愈合的程度弱于SeNPs。而且,当处理时间为48 h时,SeCS处理组中的细胞愈合率仅为(6.85±1.30)%,显著低于SeNPs处理组中的愈合率(19.06±1.61)%(图5-b),表明SeCS抑制细胞愈合的能力强于SeNPs。而CS在24 h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抑制细胞愈合的能力,随着时间的延长,虽然相比空白对照组,愈合率有所下降,但没有显著差异。综上可知,CS与SeNPs结合形成SeCS后,抑制细胞愈合的能力显著上升。

a-20 μg/mL CS、SeNPs和SeCS处理0、24、48 h后划伤Hela 细胞的显微镜照片(50×);b-Hela细胞划痕愈合率柱状图
图5 不同处理对Hela细胞愈合能力的影响
Fig.5 Effects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healing ability of Hela cells 注:与空白对照组相比:*P<0.05,与SeNPs组相比: ##P<0.01(下同)。

2.6 Transwell小室检测Hela细胞迁移能力

采用Transwell法测定SeCS对Hela细胞迁移能力的影响。实验结果如图6所示。由图6-a可知,细胞经CS和SeNPs处理后,与空白对照组相比,迁移至下室的细胞虽有所减少,但效果不明显。而SeCS处理细胞后,与CS和SeNPs相比,迁移至下室的细胞明显减少,细胞聚集的密度显著降低,表明SeCS使细胞的迁移穿透能力减弱。而且,SeCS处理细胞后,细胞的迁移率为(59.19±7.74)%,显著低于CS组的迁移率(85.23±4.47)%和SeNPs处理组的迁移率(92.84±9.06)%(图6-b),表明SeCS抑制细胞迁移的能力强于CS和SeNPs。

a-20 μg/mL CS、SeNPs和SeCS处理48 h后Hela细胞 迁移的显微照片(200×);b-Hela细胞迁移率柱状图
图6 不同处理对Hela细胞迁移能力的影响
Fig.6 Effects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migration ability of Hela cells

2.7 Transwell小室检测Hela细胞侵袭能力

采用Transwell法测定SeCS对Hela细胞侵袭能力的影响。实验结果如图7所示。由图7-a可知,细胞经CS和SeNPs处理后,与空白对照组相比,侵袭至下室的细胞虽有所减少,但效果不明显。而SeCS处理细胞后,与CS和SeNPs相比,侵袭至下室的细胞明显减少,下室中的侵袭细胞数目越少,说明SeCS使细胞侵袭穿透基质胶的能力减弱。而且,SeCS处理细胞后,细胞的侵袭率为(82.43±4.21)%,显著低于CS组的侵袭率(103.28±6.14)%和SeNPs处理组的侵袭率(98.75±6.28)%(图7-b),表明SeCS抑制细胞侵袭的能力强于CS和SeNPs。

a-20 μg/mL CS、SeNPs和SeCS 处理48 h后Hela 细胞侵袭的显微照片(200×);b-Hela细胞侵袭率柱状图
图7 不同处理对Hela细胞侵袭能力的影响
Fig.7 Effects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invasion ability of Hela cells

2.8 Western blot检测MMP-2和MMP-9蛋白的表达水平

MMP有助于肿瘤细胞的侵袭、血管生成和恶性进展,MMP-2和MMP-9蛋白在人宫颈癌中高表达,可能影响其侵袭性[24-25]。为了进一步探究SeCS抑制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可能机制,采用Western blot方法检测SeCS处理细胞后对细胞内MMP-2和MMP-9蛋白表达量的影响。由图8-a可知,相比CS和SeNPs处理组,SeCS处理细胞后,MMP-2和MMP-9的蛋白条带变淡,表明SeCS能够抑制MMP-2和MMP-9的表达。进一步对其条带的灰度值进行分析发现,MMP-2和MMP-9的蛋白表达量从SeNPs处理组的(112.69±11.53)%和(89.76±6.35)%下降到SeCS处理组的(75.75±7.32)%和(81.98±7.02)%,说明SeCS显著下调了MMP-2和MMP-9的表达水平(图8-b)。

a-蛋白表达条带图;b-蛋白表达柱状图
图8 Western Blot 检测MMP-2和MMP-9蛋白表达水平
Fig.8 Expression levels of MMP-2 and MMP- 9 proteins by Western blot 注:与空白对照组相比:*P<0.05或**P<0.01; 与SeNPs对照组相比:##P<0.01。

3 结论

本文采用氧化还原法制备SeCS,通过TEM、SEM、XPS和FTIR对其结构进行鉴定,发现成功制备得到的SeCS为零价态的球形纳米粒,这一研究结果与其他多糖如石榴多糖[26]、壳聚糖[27]和阿拉伯树胶[28]修饰纳米硒的报道相似。

癌细胞的转移和侵袭是肿瘤细胞的典型特征。肿瘤转移是一个涉及细胞迁移、侵袭和黏附的复杂过程[29]。其中,迁移是癌细胞侵袭和转移的关键环节[30]。为了进一步考察SeCS对Hela细胞迁移能力的影响,本文采用划痕实验考察了20 μg/mL CS、SeNPs和SeCS处理细胞0、24、48 h后细胞的愈合效果,发现与CS和SeNPs相比,SeCS划痕愈合速率显著低于CS和SeNPs,说明SeCS能抑制细胞的横向迁移。此外,本研究还运用Transwell实验进一步考察了SeCS抑制Hela细胞纵向迁移的效果,发现相比CS和SeNPs,细胞经SeCS处理后,迁移细胞数目减少,说明SeCS能够抑制Hela细胞的纵向迁移。而且,通过考察SeCS抑制Hela细胞侵袭的研究也发现,相比CS和SeNPs,SeCS处理后的细胞通过基质胶的能力变弱,说明SeCS能够抑制Hela细胞的侵袭。这可能是SeCS处理Hela细胞后因不能降解ECM导致其侵袭能力减弱[31-32]

研究发现,MMPs参与细胞外基质和基底膜的降解,其中,MMP家族成员MMP-2和MMP-9通过降解细胞外基质的主要成分胶原蛋白来参与多种癌细胞的侵袭[33]。为了阐明SeCS抑制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可能机制,采用Western blot对SeCS处理细胞后的MMP-2和MMP-9蛋白表达情况进行检测,结果发现相比SeNPs,SeCS处理组中MMP-2和MMP-9蛋白的表达量更低,这可能是由于SeCS的尺寸小于SeNPs,使得SeCS更容易穿过细胞膜进入细胞,从而提高了细胞内SeCS的含量,增强了SeCS的抗肿瘤活性。同时,值得注意的是,相比空白对照组,CS组中的MMP-2和MMP-9蛋白没有表现出下调趋势,这一结果跟Transwell的实验结果是一致的,说明CS没有表现出抑制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作用。但是,这与前人报道的CS能够抑制黑色素瘤细胞[17]、肺癌细胞[34]、乳腺癌[35]等细胞增殖和迁移的研究结果不一致,推测可能是CS对不同的肿瘤细胞具有不同的细胞选择性,此外与CS处理细胞的浓度也密切相关。

综上所述,本研究制备的SeCS能够通过下调MMP-2和MMP-9的表达抑制Hela细胞的迁移和侵袭,为其后续的临床应用奠定理论基础和数据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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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uctural characterization of selenium-chondroitin sulfate nanoparticles and its effect on migration and invasion of Hela cells

CHEN Xuehua1, CHEN Jianping1,2*, LUO Baozhen1, LI Jiarui1, LI Rui1,2, LIU Xiaofei1,2, SONG Bingbing1,2, ZHONG Saiyi1,2

1(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Guang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Aquatic Product Processing and Safety, Guangdong Provincial Engineering Laboratory for Marine Biological Products, Guangdong Province 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of Seafood, Key Laboratory of Advanced Processing of Aquatic Product of Guangdong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 Guangdong Provincial Modern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 for Subtropical Fruit and Vegetable Processing, Zhanjiang 524088, China)2(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of Seafood Deep Processing (Dali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Dalian 116034, China)

ABSTRACT This study aimed to identify the structure of selenium-chondroitin sulfate nanoparticles (SeCS) and investigate its effect on the migration and invasion of Hela cells. SeCS were prepared by the sodium selenite (Na2SeO3) and ascorbic acid redox reaction using chondroitin sulfate as a template and characterized by 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y (TEM),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 (SEM), X-ray photoelectron spectroscopy (XPS), and 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scopy (FTIR). The effects of SeCS on the migration and invasion of Hela cells were detected by scratch test and cell migration and invasion assay (Transwell). The effects of SeCS on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2 (MMP-2)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9 (MMP-9) expression levels were detected using western blot.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repared SeCS were zero-valent spherical nanoparticles with a smooth surface. After Hela cells were treated with 20 μg/mL SeCS, the migration and invasion rates of cells were decreased from 100% in the control group to (59.19±7.74)% and (82.43±4.21)%, respectively, indicating that SeCS could inhibit cell migration and invasion. Further studies found that SeCS down-regulated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MMP-2 and MMP-9 proteins, indicating that SeCS inhibited cell migration and invasion by reducing the expression of MMP-2 and MMP-9 proteins.

Key words selenium-chondroitin sulfate nanoparticles; structural characterization; Hela cells; migration; invasion

DOI:10.13995/j.cnki.11-1802/ts.033892

引用格式:陈雪花,陈建平,罗宝浈,等.硫酸软骨素纳米硒的结构表征及其对Hela细胞迁移和侵袭的影响[J].食品与发酵工业,2024,50(3):73-79.CHEN Xuehua, CHEN Jianping, LUO Baozhen, et al.Structural characterization of selenium-chondroitin sulfate nanoparticles and its effect on migration and invasion of Hela cells[J].Food and Fermentation Industries,2024,50(3):73-79.

第一作者:硕士研究生(陈建平副教授为通信作者,E-mail:cjp516555989@126.com)

基金项目: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2020A1515010860,2021A1515012455);湛江市科技计划项目(2022A01045);广东海洋大学“南海学者计划”项目(002029002009);广东海洋大学创新强校项目(230419100);广东省普通高校创新团队项目(2021KCXTD021);广东海洋大学优秀学位论文培育项目(040505042203)

收稿日期:2022-10-09,改回日期:2022-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