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制菜产业作为践行“大食物观”的重要途径,一头连接产地田头,一头连接市场餐桌,是支撑现代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新载体、驱动食品工业转型升级的新赛道、引领餐饮消费提振复苏的新引擎,能有效带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2023年,“培育发展预制菜产业”首次写入中央一号文件,广东、山东、四川、福建、湖南、贵州等省纷纷出台相关意见和措施抢占预制菜产业发展高地。近3年来,在需求牵引、科技支撑、资本青睐和政策扶持等一系列驱动因素下我国预制菜产业保持20%以上增速,2022年市场规模达4 196亿元,预制菜企业数量超7万家,预计2026年市场规模超万亿元[1]。预制菜产业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冷链物流的支撑,强大的冷链物流支撑能力能有效扩大短保类预制菜配送范围,保障预制菜新鲜和安全,是预制菜产业迈向标准化、产业化的重要前提[2]。然而受我国冷链物流总体发展不充分的影响,我国预制菜产业面临冷链物流服务体系不全、服务能力不强、服务成本偏高等问题,制约了产品销售半径,增加了食品安全风险,影响产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面对可预见的万亿级蓝海市场,如何提升冷链物流对预制菜产业的支撑能力,是实现预制菜产业高质量发展亟需破解的现实关键问题。

现有关于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提升的系统性研究鲜有报道,仅少数学者在预制菜产业发展现状与策略分析、预制菜加工技术总结与展望等研究主题中略有提及。王建辉等[3]提出当前预制湘菜产业仓储物流及冷链运输能力不足导致菜品保质保鲜难,建议加强仓储和冷链物流体系建设提升冷链物流支撑力。王娟等[4]认为降低速冻及解冻作业对预制菜品质影响、针对不同类型预制菜研发新型食品包装材料和包装技术,是当前我国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提升亟需突破的技术难题。张德权等[5]认为数字冷链仓储物流技术是支撑我国预制菜工业化的四大关键技术之一,建议应用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提升预制菜冷链物流服务质量和效率。税小林等[6]和张智宏等[7]总结了预制菜包装技术的应用情况,分析了未来新型食品包装技术对预制菜产业的支撑作用。此外,冯珊红等[8]总结了噬菌体保鲜技术在预制菜中的应用,建议提高噬菌体的稳定性、安全性以增强其对预制菜的保鲜效果。综上所述,现有研究主要基于定性分析提出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提升的路径建议,定量分析不足。所提出的对策建议,由于缺乏对关键影响因素的识别,导致依据来源不充分、针对性不足、系统性不强。冷链物流活动具有复杂性、协调性、关联性特征,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受到多重因素交织影响,本文从多因素交织影响的复杂系统中识别出关键影响因素,并针对性设计支撑力提升路径,以此为我国预制菜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借鉴。

1 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影响因素指标体系构建

在参考国内外相关文献、国家(行业)标准、政府文件的基础上,反复征求预制菜产业和冷链物流产业行业专家、高校学者、政府主管部门领导意见,多次修改,最终构建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包括基础支撑条件、服务运营能力和提升保障能力3个维度,共15个二级指标,这些指标均为结果型指标,以表征支撑力的大小,具体如表1所示。

基础支撑条件是开展冷链物流活动、塑造冷链物流支撑力的要素保障和基本前提。服务运营能力依赖于冷链物流基础支撑条件和提升保障能力,影响预制菜冷链物流服务产品、服务质量和服务成本等。提升保障能力反作用于基础支撑条件和服务运营能力,是赋能冷链物流实现更高质量发展、更强有力支撑的能力。3个维度所属影响因素的内涵及相互影响关系解释如下。

1.1 基础支撑条件

物流设施、设备、信息、人才、土地、资金、能源等要素资源,是筑牢冷链物流对预制菜产业支撑作用的基础条件,资源的保障程度和供给水平关乎冷链物流支撑力的大小。物流基础设施是预制菜全产业链冷链物流作业活动的载体。产地端农产品预冷、净菜低温加工,生产端冷藏速冻、包装分拣,销售端冷链配送,需要田头(塘头)智慧小站、销区冷链前置仓、产地和销地集配中心、预制菜产业园区等冷链物流基础设施支撑[9-15]。冷链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受土地、资金、政策等因素影响,基础设施建设的数量、规模、标准及分布情况等影响冷链物流服务半径和服务能力。物流装备是冷链物流系统的物质基础要素。预制菜冷链仓储、运输、包装、流通加工、装卸搬运、配送等物流功能实现需要与之匹配的货架、托盘、周转箱(筐)、笼车、物流机器人、冷藏车、包装机及温度采集器等冷链物流装备的支撑[7,9,16-17],其智能化、绿色化、标准化水平影响冷链物流作业效率、作业成本和作业能力[15]。信息化是现代冷链物流区别于传统物流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反映新一代信息技术应用、信息平台构建及数据资源利用情况,受到物流企业综合实力、数据要素赋能水平、科技创新与转化能力等因素影响。较高的信息化水平能为预制菜冷链物流实现全链条信息采集、温度可控、过程可视、源头可溯、数据共享、智能决策等提供有力支撑[5-6,11,15,18-19]。人力资源是冷链物流系统又一重要构成要素。冷链产品供应链管理、冷链物流系统规划、冷链物流技术和企业运营等方面的专业人才供给为预制菜冷链物流作业提供人力资源保障,也是面向未来持续提升冷链物流支撑力的重要影响因素[5]。此外,土地、资金、能源是冷链物流发展不可缺少的生产要素[13-15]。冷链物流具有投资规模大、运营成本高、设备专用性强、投资回报期长、电力消耗量多等特点。因此,扶持、奖励、补助、补贴等各类资金保障和安全可靠充沛的电力供应,有助于支撑预制菜冷链物流体系加快建设并高效稳定持续运行。综上,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基础支撑条件因素包括:物流基础设施水平、物流装备现代化水平、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专业人才供给能力和土地资金能源保障能力。

1.2 服务运营能力

服务运营能力指实现冷链物流支撑效能的管理手段优化、创新能力。企业作为预制菜冷链物流体系的运作主体,其专业化、规模化、网络化发展程度影响企业冷链物流服务质量,关乎不同类别预制菜个性化、多元化物流需求的满足程度[9,13,15,20]。冷链物流企业综合实力受到资源要素投入水平、培育扶持政策支持力度、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等因素影响。设施资源整合利用包括产地集配中心统仓统配、末端设施网点共享共用、运力资源整合优化等[21],有助于提高预制菜冷链物流存量资源利用率,降低冷链物流成本,增强物流服务能力[9-10,14]。设施资源整合利用水平受到冷链物流组织运营能力、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政策引导支持力度等因素影响。食品安全是预制菜产业发展的生命线,离不开强大的冷链物流追溯监管能力的支撑,包括健全的监管制度、完善的追溯信息资源体系、智能化的监测追溯设备配置与技术应用等[5,7,12,15,18]。预制菜冷链物流追溯监管能力受到物流企业综合实力、物流信息化水平、标准规范健全度等因素影响。冷链物流组织运营能力包括组织模式创新、运行网络优化(节点设施布局优化、车辆路线动态优化)、运力资源调度、仓储货位优化、备货库存管控等工作的管理能力[22],受到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数据要素赋能水平、专业人才供给能力等因素影响。冷链物流组织运营能力影响预制菜冷链物流作业成本和设施资源利用率。物流业制造业融合水平反映了冷链物流与预制菜生产加工在设施设备、业务流程、标准规范、信息资源等方面联动协同与衔接共享的程度[10,15]。冷链物流业与预制菜加工业深度融合有助于降低冷链物流成本,精准满足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需求,支撑预制菜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综上,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服务运营能力因素包括:冷链物流企业综合实力、设施资源整合利用能力、冷链食品追溯监管能力、冷链物流组织运营能力和物流业制造业融合水平。

1.3 提升保障能力

冷链物流提升保障能力是实现预制菜产业发展能级持续跃升的重要支撑,涉及数据、标准、政策、技术、环保等多个方面。数据是数字经济时代重要的新型生产要素,是实现智慧冷链物流的底层支撑。数据要素赋能水平关乎预制菜冷链物流智能化、自动化、柔性化、网络化水平[5,18]。数据要素赋能作用的充分发挥有助于提升预制菜冷链物流运营管理决策科学性、推动数智物流技术设备高效应用、催生新型冷链物流服务供给等。标准是引领行业发展的“金钥匙”,我国预制菜产业发展处于初级阶段,其冷链物流重点领域、重点环节的标准体系健全度对规范冷链物流市场主体行为、推动上下游作业有机衔接、打造冷链物流标准化产品等具有重要意义[5,12,23]。目前我国预制菜冷链物流标准体系不健全[18],仅佛山、保定、南宁等个别城市围绕预制菜冷链温度控制、贮运品质保障、冷链配送操作等出台相关标准[24]。健全冷链物流标准化体系,需要政府引导,企业和行业协会共同参与。政策环境与支持力度是预制菜冷链物流发展的外部环境,影响冷链物流体系建设、资源要素投入、信息化水平提升和企业主体培育等,进而影响冷链物流对预制菜产业的支撑力[9,13,15]。再者,冷链物流作为技术密集型的物流业态,冷链物流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直接影响预制菜包装、贮藏、运输、追溯、锁鲜、冷却、冷冻及解冻等作业的成效,关乎冷链物流支撑能力[4-8,11-12,18,20,23-25]。此外,低碳经济背景下,预制菜冷链物流减碳降耗可持续发展能力关乎物流作业的能耗水平和资源的循环利用[18-19,26],是双碳目标下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重要影响因素。综上,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提升保障能力因素包括:数据要素赋能水平、标准体系健全度、政策环境与支持力度、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减碳降耗可持续发展能力。

2 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影响因素分析

大量研究表明,DEMATEL(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方法是多因素交织影响的复杂系统中关键影响因素识别的有效工具[27]。该方法以因素间相互影响程度打分为基础,通过矩阵计算确定因素间的相互影响程度,并据此判断某一因素在复杂系统中的地位和作用[28]。该方法充分运用专家的经验和知识来处理复杂的社会问题,尤其对那些要素关系不明确的系统更为有效。此外,该方法具有所需数据较少、易于操作等优点。已被广泛用于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29]、金融绩效诊断[30]、人力资源管理[31]、设施选址决策[32]和安全风险评估[33]等多个领域。表1中各因素间存在相互影响关系,共同作用于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对此,基于拟解决问题的特征、DEMATEL方法的优势及应用场景,本文选择DEMATEL方法定量揭示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识别关键影响因素,为冷链物流支撑能力提升提供科学决策。

2.1 基于DEMATEL方法计算各因素的影响度、被影响度、中心度和原因度

2.1.1 建立直接影响矩阵

邀请20位专家对15个因素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打分,建立直接影响矩阵X=(xij)15×15,具体如表2所示。其中,xij表示因素Si对Sj的影响程度强弱关系。矩阵中对角线上数值为0,表示因素对自身无影响。所邀请的专家包括预制菜产业专家、冷链物流产业专家、高校学者和政府主管部门领导各5名。设定因素之间影响程度强弱关系包括无影响、较弱影响、较强影响和特别大影响4种情形,分别用数值0、1、2、3表示。统计20份专家打分结果表中各分值出现的频数,将出现频数最高的打分结果作为直接影响矩阵的元素,以此保证研究效度。本文暂不考虑专家权重的影响。

2.1.2 计算直接影响矩阵和综合影响矩阵

根据公式(1)计算得到直接影响矩阵G(G=[gij]15×15),其中0≤gij≤1:

(1)

为分析各因素间直接和间接影响关系,根据公式(2)计算得到综合影响矩阵T(T=[tij]15×15)(具体如表3所示),其中I为15×15的单位矩阵:

(2)

2.1.3 综合影响关系计算

基于综合影响矩阵中元素tij,根据公式(3)～公式(6)计算各因素影响度Di、被影响度Rj、中心度Mi和原因度Hi,结果如表4所示:

(3)

(4)

Mi=Di+Rj(i=j=1,…,15)

(5)

Hi=Di-Rj(i=j=1,…,15)

(6)

式中:Di表示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影响因素Si对其他因素的直接或间接影响值;Rj是被影响度,表示因素Sj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值;Mi表示因素Si在评价指标体系中的位置及其作用;若Hi大于零,表示因素Si是原因因素,该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强于自身所受其他因素施加的影响;若Hi小于零,则表示因素Si为结果因素,该因素很大程度受其他因素影响。

2.2 原因因素、结果因素和关键因素识别

根据各因素原因度的正负情况,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原因因素包括土地资金能源保障能力(S5)、政策环境与支持力度(S13)、专业人才供给能力(S4)、标准体系健全度(S12)和数据要素赋能水平(S11)等。土地、资金、能源、人才、数据、政策、标准均是冷链物流系统的重要支撑要素,具有主动性,直接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设施建设、装备配置、信息赋能、两业融合、科技创新、低碳发展等方面的能力和水平,应强化此类因素。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结果因素按其绝对值大小排序依次为:减碳降耗可持续发展能力(S15)、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S14)、冷链物流组织运营能力(S9)、冷链物流企业综合实力(S6)、物流基础设施水平(S1)、设施资源整合利用能力(S7)和物流业制造业融合水平(S10)等。从各因素的中心度分析可以看出,冷链物流企业综合实力(S6)、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S14)、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S3)和数据要素赋能水平(S11)等因素中心度较大,表明这些因素与其他因素具有较强的关联性,需要重点关注。

综合考虑各因素的中心度D+R,原因度D-R,影响度D和被影响度R大小排序情况,得到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关键因素。冷链物流企业综合实力(S6)被影响度和中心度均排名第1,影响度排名第5,说明该因素与其他因素间影响关系密切,且在整个因素指标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应该被视为关键影响因素。同理,物流装备现代化水平(S2)中心度排名第3,且影响度和被影响度排名靠前(分别排名第2和第5);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S3)中心度排名第4,且影响度和被影响度排名靠前(分别排名第3和第6),这2个因素亦可被视为关键影响因素。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S14)中心度排名第2,被影响度排名第3,原因度为负且排名第14。反映出该因素在影响因素体系中居于重要位置,且极易受其他因素影响而发生变化,应该被视为关键影响因素。数据要素赋能水平(S11)被影响度排名第3,中心度和原因度均排名第5,一方面表明该因素在整个因素指标体系中位置重要,同时该因素为主动因素对其他因素影响较大,应该加以重视,视为关键影响因素。此外,土地资金能源保障能力(S5)影响度和原因度排名均排名第1,被影响度较小,说明该因素对其他因素影响作用明显,却较少受其他因素影响。制定提高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长期对策措施时,应重点考虑该因素,作用深远。因此,该因素可被视为关键影响因素。

综上所述,影响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的关键因素包括:冷链物流企业综合实力(S6)、物流装备现代化水平(S2)、冷链物流信息化水平(S3)、技术创新与转化能力(S14)、数据要素赋能水平(S11)、土地资金能源保障能力(S5)。

3 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提升路径研究

聚焦上述研究所识别的关键影响因素,深刻把握各因素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发挥政府引导和企业主体两方面作用,针对性提出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提升路径,具体如下。

3.1 加强现有冷链物流企业综合能力提升和新型预制菜冷链物流企业培育

强化政企协同,通过资源整合、政策扶持、服务拓展、品牌塑造等手段提升现有预制菜冷链物流企业综合能力。具体而言,鼓励冷链物流企业通过兼并重组、联盟合作等方式整合物流资源,盘活存量物流资产,打造一批具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现代冷链物流企业。加强用地、用电、税费、金融等领域政策支持,优化营商环境,规范市场秩序,为现有冷链物流企业综合能力提升营造良好政策环境。引导和支持现有冷链物流企业面向预制菜细分市场拓展冷链物流业务,利用现有冷链物流网络拓展预制菜冷链物流服务渠道,推出围绕产业链上游原料供应、中游预制菜加工处理和下游末端配送的预制菜专属物流解决方案,以满足不同预制菜产品个性化、多元化冷链物流需求。鼓励预制菜冷链物流龙头企业资质升级,加大物流服务品牌创建力度,培育中国百强冷链物流企业、四星/五星级冷链物流企业,提升市场集中度。

面向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以新基建、新能源、新技术(科技)为核心,积极培育发展数字化、绿色化、智能化、网络化的新型预制菜冷链物流企业。一是鼓励大型预制菜加工、流通企业整合开放内部优质冷链物流资源,新建成立新型第三方冷链物流企业,提供社会化的预制菜包装、仓储、流通加工等服务。二是加强科技型预制菜冷链物流企业梯度培育,大力培育高新技术企业、瞪羚企业、独角兽企业及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等。三是鼓励各预制菜产业集中发展区新组建成立地方政府冷链物流集团,提升区域预制菜产业生产制造与冷链物流融合发展水平。

3.2 提升预制菜冷链物流装备现代化水平

围绕预制菜全产业链冷链物流需求,加强专用物流装备研发,如节能环保、温控精准的冷冻冷藏设备;熟化、杀菌、封装等于一体的固态食品无菌封装设备;可收料、滤水、称重、分选、入池全流程控制的水产品自动分选机;能适应不同运输场景需求的预制菜冷链运输装备等。同时,推动现有冷链物流装备数智化升级,推广应用物流无人机/无人车、自动打包机、物流机器人、自动导引车等。此外,加强预制菜冷链物流设备绿色化、低碳化改造,支持应用节能环保型物流装备。

3.3 推进预制菜冷链物流信息化建设

围绕预制菜冷链智慧仓储管理、运输调度管理等需求开发物流信息系统,提高物流作业效率。推进区块链、物联网、云计算、元宇宙、数字孪生等新兴技术在预制菜冷链物流领域的应用。建立预制菜质量安全智慧监测追溯系统,构建预制菜冷链追溯领域信息资源体系,掌握预制菜生产流通企业、冷链物流企业、商场超市、生鲜电商等市场主体及资源底数。建设集在线交易、信息发布、位置跟踪、技术咨询、产业动态分析等功能于一体的区域性、第三方冷链物流资源交易公共服务平台。

3.4 加强预制菜冷链物流技术创新与成果转化

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强化企业科技创新的主体地位,以预制菜安全、新鲜为导向开展冷链物流关键技术研发,包括鲜切预制菜保脆护绿、水产品高效灭菌、冻罗非鱼片低耗加工、鸡扒调理肉腌制及保鲜、食品精准3D打印等流通加工技术;低温冷藏保鲜、微米急冻锁鲜、冷冻及多维协调锁鲜、纳米级冰晶锁鲜等速冻技术;生物基材料灭菌、预制菜内包装疏水疏油、食品级覆膜铁等包装技术;禽肉制品风险因子检测、高光谱、DNA探针等检测技术以及温控、隔层、蓄冷等运输技术。同时,建设一批面向社会开放的概念验证、中试熟化、小批量试生产等中试平台,推动预制菜冷链物流科技成果的转化。

3.5 充分发挥数据要素的产业赋能作用

充分做好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数据资源的采集、加工和流通,释放数据要素的价值。将物流人力、运力、仓储以及物流流程等全面接入互联网,全链路收集预制菜冷链物流前、中、后端各数据并进行融合汇聚,集中在统一的数字管理平台,实现数字化运营和智慧化作业。通过对数据资源挖掘、利用,精准预测冷链物流需求,并引导和集聚需求,实现运力共享、资源共享;开展基于数据驱动的物流系统智能优化,实现冷链物流资源高效调度,运力及仓储状态实时监测,重点/高峰时期智能分仓与库存预警调度等。此外,发挥数据流通赋能作用,打破数据壁垒,实现冷链物流数据资源在预制菜产业链跨企业、跨组织、跨区域之间共享,助推“协同共享”生态体系加快形成。

3.6 强化土地资金能源等生产要素保障

土地保障方面,冷链物流作为预制菜产业集群的有机组成部分,规划建设预制菜产业园区充分预留冷链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用地。在区域现代物流或者冷链物流规划中将预制菜冷链物流园区、冷链物流产销集配中心等物流节点纳入国土空间规划。支持依法依规使用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建设田头预制菜预冷、仓储、检测、分拣、包装设施。资金保障方面,运用中央财政衔接推进乡村振兴补助资金支持预制菜冷链物流产地设施建设。按规定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投资建设预制菜冷链物流设施予以信贷担保支持。发展供应链金融,拓展冷链物流企业融资渠道。能源保障方面,将预制菜冷链物流基础设施纳入所在区域重点保供电范围,常态化进行用电设备巡检,确保电网可靠运行。同时,基于大数据分析,实时检测冷链物流用电负荷抬升情况,并结合企业变电容量、用电设备等参数,为企业量身定制合理化用电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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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cold chain logistics support for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and design of enhancement paths

GAN Junwei1,2,3, MA Jie4*, XU Lijuan1,3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ichuan Tourism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0, China)

2(Chengdu Green Low Carbon Research Base, Chengdu 610100, China)

3(Sichuan Key Laboratory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for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n Sichuan Cuisine, Chengdu 610100, China)

4 (School of Tourism &Cultural Industry, Sichuan Tourism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0, China)

ABSTRAC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support of cold chain logistics.At present,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in China is facing the problems of incomplete service system, weak service capacity, and high service cost of cold chain logistics.Facing the foreseeable trillion-level blue ocean market in China in the future,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enhance the support of cold chain logistics to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to realiz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constructed the index system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ld chain logistics support for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from three dimensions, namely, basic support conditions, service operation ability, and enhancement of guarantee ability, and applied the DEMATEL(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 method to calculate the degree of influence, influenced degree, center degree, and cause degree of each factor, quantitatively revealing the interaction relationship and the degree of importance of each factor.The study showed that the comprehensive strength of cold chain logistics enterprises, the level of modernization of cold chain logistics equipment, the level of cold chain logistics informatizati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ability, the level of data element empowerment, and the ability of land, capital, and energy security were the key factors affecting the cold chain logistics support for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At the same time, based on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this proposal put forward to enhance the cold chain logistics support for the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providing a reference for the government policy making and the enterprise management decision-making.

Key words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cold chain logistics;support;influencing factors;enhancement paths;DEMATEL(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

DOI：10.13995/j.cnki.11-1802/ts.040528

引用格式：甘俊伟,马捷,许丽娟.预制菜产业冷链物流支撑力影响因素分析与提升路径研究[J].食品与发酵工业,2025,51(6):390-397.GAN Junwei, MA Jie, XU Lijuan.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cold chain logistics support for prepared dishes industry and design of enhancement paths[J].Food and Fermentation Industries,2025,51(6):390-397.

第一作者：博士,教授(马捷助理研究员为通信作者,E-mail:majie@sctu.edu.cn)

基金项目：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SCJJ23ND158,SCJJ24ND076);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川菜发展研究中心项目(CC22G02,CC22G14);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民族山地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项目(SDJJ202216);川菜人工智能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实验室研究项目(CR23y17);四川旅游学院冷链物流科研创新团队项目(21SCTUTY08)

收稿日期：2024-07-21,改回日期:2024-0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