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曲霉毒素B1降解菌株的鉴定及降解产物研究

唐璎*,邓展瑞,黄佳,杨晓楠

(甘肃省产品质量监督检验研究院,甘肃 兰州,730050)

为开发有效降解黄曲霉毒素B1(aflatoxin B1,AFB1)的生物菌剂,筛选降解率高的菌株进行分离鉴定,并分析降解产物,以前期筛选到AFB1降解率高达83.5%的菌株WTX1为研究对象,通过形态学、生理生化特征及菌株16S rRNA基因测序对菌株进行鉴定,通过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四级杆质谱(ultra-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MS/MS,UPLC-MS/MS)测定菌株各组分降解率,将降解液产物质谱图与软件中标准质谱库比对,分析菌株降解AFB1产物结构。菌株WTX1被鉴定为枯草芽孢杆菌(Bacillus subtilis)。菌株降解AFB1起主要作用的是生长过程产生的次级代谢产物。菌株WTX1降解AFB1机制是破坏AFB1的毒性结构即呋喃环二氢双键,香兰素内脂环结构,达到脱毒效果。较目前筛选到降解AFB1的菌株,菌株WTX1更具有食品安全优势。

关键词 黄曲霉毒素B1;枯草芽孢杆菌;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四级杆质谱;产物分析;质谱分析

黄曲霉毒素是一类广泛分布于自然界且具有极强致畸性、致癌性、生理代谢毒性的真菌毒素,它主要为黄曲霉(Aflatoxin flavus)和寄生曲霉(Aspergillus parasiticus)在潮湿适宜的环境中产生聚酮反应生成的次级代谢产物[1-2]。黄曲霉毒素性质稳定,裂解温度在268 ℃以上,且在酸性及中性条件下稳定,在碱性条件(pH 8.5以上)容易分解。目前发现的18种黄曲霉毒素中,以黄曲霉毒素B1(aflatoxin B1,AFB1)毒性最强,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nternational Agency for Research on Cancer,IARC)定为1类致癌物[3]。目前普遍应用于去除AFB1的方式有物理法、化学法,但设备投入成本高,破坏食品或饲料营养成分及口感,产生有毒副产物。生物去除法是目前AFB1脱毒方法的研究热点,其条件温和、特异性强、安全有效,且副产物毒性小或者无毒。今后生物降解法将逐步取代化学及物理方法,用于工业化去除饲料及食品中AFB1污染[4-6]

生物法去除AFB1主要有降解、吸附、抑制3种模式。生物降解法去除AFB1机制是微生物代谢产生的酶或其他物质,破坏AFB1结构中的毒性位点,使AFB1难与蛋白、核酸结合,达到脱毒的效果[7-10]。国内报道,以香豆素为唯一碳源,筛选到一株对AFB1降解率为85.7%的嗜麦芽窄食单胞菌(Stenotrophomonas sp.),这是首次分离到能降解AFB1的单胞菌属菌株[11]。RAKSHARAO等[12]筛选到1株Bacillus licheniformis CFR1,AFB1降解率为93.57%,并通过检测降解产物,证明AFB1被降解为不同无荧光反应的物质,且致变性减弱。XIA等[13]通过研究1株枯草芽孢杆菌JSW-1降解机制,发现起降解作用的是菌株胞外蛋白或代谢分泌到胞外的酶类。多数降解AFB1菌株的降解机制是将AFB1转化为低毒性的AFD1、AFD2和AFD3,例如SAMUEL等[14]分离到1株恶臭假单胞菌(Pseudomonas putida)。国内目前关于生物降解AFB1的应用研究较少,生物降解AFB1的工业化应用受降解菌株本身、菌株耐受度、降解产物毒性等原因制约,生物降解AFB1代谢过程及终产物研究分析还欠缺,导致目前还未有大规模应用。

本研究团队从青藏高原极端环境中,以香豆素为唯一碳源,从易存在黄曲霉毒素降解菌的牦牛粪中筛选到耐受度好,降解率为83.5%,可以在pH 8.5条件下生长的菌株WTX1,经生理生化、核酸测序鉴定为枯草芽孢杆菌(Bacillus subtilis)。提取菌株降解后发酵液,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三重四级杆质谱(ultra-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MS/MS,UPLC-MS/MS)分析降解后副产物结构,研究菌株的代谢机制,初步探究菌株WTX1降解AFB1的终产物。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材料

1.1.1 菌株来源

2019年4月~9月采集青藏高原牦牛粪,实验室前期分离出1株AFB1降解率为83.5%的芽孢杆菌属菌株WTX1,该菌株4 ℃保藏于营养琼脂斜面。

1.1.2 实验主要试剂

(1)培养基与试剂。胰蛋白胨大豆琼脂培养基TSA(CM168)、胰蛋白胨大豆肉汤TSB(CM301)、革兰氏染液(CM1001)、葡萄糖生化鉴定试剂盒(M105)、氨基酸脱羧酶系列生化鉴定试剂盒(M005)、磷酸盐缓冲液(CM1022)、硫化氢生化鉴定试剂盒(M035),北京陆桥技术公司;革兰氏阳性细菌鉴定卡(LOT:2421354203),生物梅里埃公司。

(2)基因提取、扩增试剂。细菌核酸提取试剂盒、核酸多重PCR扩增试剂盒,北京卓成惠生生物科技公司;核酸染料SYBR Gold,Thermo Fisher Scientific。

(3)质谱试剂。AFB1标准品,以色列 Fermentek;甲醇、二氯甲烷、苯、HCl,均为色谱纯(GR),Sigma;乙腈(色谱纯GR),Thermo Fisher Scientific;NaCl(分析纯AR),科密欧。

1.2 仪器与设备

VITEK 2 COMPACT 30全自动微生物生化鉴定系统,生物梅里埃美国股份有限公司;QTRAP 4500型超高效液相色谱质谱-质谱联用仪(UPLC-MS/MS),SCIEX公司;HF 1800 A2生物安全柜、2720型PCR仪、iBright CL750智能成像系统,Thermo Fisher Scientific;HF 1200 A2型生化培养箱,BD公司;CHEF Mapper XA脉冲场电泳仪,BIO-RAD公司;Allegra 64R高速冷冻离心机,贝克曼库尔特;PTY-623电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仪器上海有限公司。

1.3 实验方法

1.3.1 菌株WTX1的鉴定

1.3.1.1 形态鉴定

将实验室前期从青藏高原牦牛粪中筛选到降解AFB1率为83.5%的菌株WTX1,在TSA琼脂平板活化后,30 ℃培养36 ~72 h,观察菌株WTX1单菌落形态,用显微镜油镜观察革兰氏染色、芽孢染色后的菌株。

1.3.1.2 菌株生理生化鉴定

采用微生物全自动生化鉴定系统及传统微生物生化鉴定试剂盒,依据《伯杰氏细菌鉴定手册》[15],《常见细菌系统鉴定手册》[16],对WTX1菌株进行生理生化鉴定。

1.3.1.3 16S rRNA分析及系统发育树建立

参考唐璎等[17]的方法,采用细菌脱氧核酸提取扩增试剂盒提取WTX1菌株DNA,采用通用引物27F(5′-AGACTATGATCGTCGCACTG-3′),1541R(5′-AAGGAGGTGTACCTGCC-3′)扩增细菌16S rRNA保守序列,由北京卓成惠生生物科技公司提供。PCR反应体系见表1[17]

表1 PCR反应体系条件
Table 1 PCR reaction system condition

PCR反应体系反应条件模板DNA2 μL阶段温度时间引物12 μL1 预变性94 ℃5 min引物22 μL2 变性95 ℃30 s2×Taq Master Mix25 μL55 ℃30 sddH2O(无菌)19 μL72 ℃2 min3 延伸72 ℃10 min反应体系50 μL4 保存12 ℃永久循环35次

将PCR产物进行测序,测序结果提交到NCBI库进行BLAST分析,将目标序列与搜索到的同源序列在GenBank比对,用MEGA软件中的N-J法构建系统发育树。

1.3.2 发酵液中生物量测定

参考文献[17-18]的方法,取菌株WTX1以107 CFU/mL浓度接种于TSB液体培养基中,30 ℃恒温振荡培养,每隔6 h测定菌株发酵液生物量(OD600)值,以培养时间为横坐标,发酵液OD600值为纵坐标,测定发酵液中菌株生物量变化。

1.3.3 菌株WTX1各组分降解机制研究

参考GOMAA等[19]方法。取50 mL菌株WTX1发酵液,4 ℃,8 000 r/min离心15 min,分离上清液及菌体。再将菌体用无菌PBS洗涤、离心重复3次后加入50 mL无菌PBS,制备菌液浓度为107 CFU/mL的菌悬液。用上述方法制备得到的菌悬液,低温超声破碎15 min后,12 000 r/min离心10 min,收集上清液,经0.22 μm滤膜过滤得到菌株胞内液。将菌株上清液、菌悬液、胞内液分别加入AFB1-TSB溶液中(100 mL,质量浓度10 μg/mL),30 ℃避光孵育24 h后,分别检测AFB1降解率。

1.3.4 菌株WTX1降解率检测及产物分析

1.3.4.1 菌株降解率检测

将纯化的WTX1菌株,制备浓度为107 CFU/mL菌悬液(PBS,pH 7.4),取50 mL接种于10 μg/mL AFB1-TSB培养液中,30 ℃液态发酵,避光发酵72 h后,离心收集上清液(12 000 r/min,15 min,4 ℃)。取1 mL上清液,用等体积二氯甲烷涡旋振荡萃取3次,萃取液在55 ℃条件下氮吹干燥。用1 mL甲醇(GR)溶解沉淀,0.22 μm有机相滤膜过滤,涡旋混匀进样。用UPLC-MS/MS方法检测上清液中残留的AFB1含量,测量菌株AFB1降解率。按公式[17,20](1)计算:

(1)

式中:S,AFB1降解率,%;C,接种菌株发酵后样品中残留AFB1的峰面积;F,对照样品AFB1的峰面积。

1.3.4.2 菌株WTX1降解产物分析

参考李文明[21]的方法。取30 ℃避光发酵36 h菌株WTX1发酵液,离心(8 000 r/min,15 min,4 ℃)分离上清液。上清液样品前处理同1.3.4.1中步骤。采用UPLC-MS/MS方法得到发酵上清液总离子流图,再将总离子流图中峰值顶点的质谱图导入NTST MS search 2.2软件,查询菌株WTX1降解AFB1的终产物可能的结构,分析菌株的代谢过程,用AFB1-TSB标准溶液作对照。

1.3.4.3 UPLC-MS/MS条件

AFB1-TSB溶液:用V(苯)∶V(乙腈)=96∶4稀释AFB1标品,制备浓度为200 μg的溶液,加入20 mL TSB(调节pH中性)溶液中,水浴加热,挥发有机溶剂,最终AFB1-TSB溶液质量浓度为10 μg/mL。

UPLC-MS/MS条件:参考文献[17,22]的方法。色谱,C18柱(100 mm×2.1 mm,1.7 μm);柱箱温度40 ℃;流动相(乙酸铵/甲醇)液相色谱梯度洗脱,条件见表2。

表2 液相色谱梯度洗脱条件
Table 2 Gradient elution conditions for liquid chromatography

时间/min进样量/μL流速/(mL·min-1)A:乙酸铵(0.1%甲酸)B:甲醇(0.1%甲酸)0.0020.290101.0020.290101.5020.210904.0020.210904.1020.290108.0020.29010

参考唐璎等[17]等方法。质谱条件:电离方式:电喷雾电离(ESI+);检测方式:多反应监测模式(MRM);气帘气(CUR):35 psi;碰撞气(CAD):medium;离子化电压(IS):5 500 V;离子源温度:550 ℃;喷雾气(GSI):55 psi;辅助加热器(GS2):60 psi。MRM参数见表3。

表3 AFB1的质谱检测条件
Table 3 Mass spectrum parameter of AFB1

目标物保留时间/min母离子(m/z)子离子(m/z)去簇电压(DP)碰撞能量(CE)AFB14.71313.0285.1*14031240.914049

注:*为定量离子对

1.4 数据统计分析

实验重复3次,质谱图与NTST MS search 2.2软件中标准谱库比对[23]

2 结果与分析

2.1 菌株WTX1形态学及生理生化鉴定

实验室前期分离到1株AFB1降解率为83.5%的芽孢杆菌属菌株WTX1,在TSA培养基上菌落呈乳黄色,表面粗糙不透明,褶皱隆起,菌株为革兰氏阳性菌,菌体中央或两侧有芽孢。菌株WTX1形态特征见图1,传统微生物生理生化反应及微生物全自动生化鉴定系统鉴定,菌株生理生化特征见表4。参考BA等[24]的方法,2株枯草芽孢杆菌分离鉴定结果及《伯杰氏细菌鉴定手册》,《常见细菌系统鉴定手册》、微生物全自动生化鉴定系统结果,如表5(95%置信为枯草芽孢杆菌Bacillus subtilis),初步鉴定菌株WTX1为枯草芽孢杆菌(Bacillus subtilis)。

a-菌落;b-革兰氏染色;c-芽孢染色
图1 菌株WTX1形态学特征
Fig.1 Morphological properties of WTX1

表4 菌株WTX1生理生化特征
Table 4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of stain WTX1

项目结果项目结果GLU产酸+H2S-GLU产气-V-P实验-蛋白胨水-赖氨酸+甘露醇+鸟氨酸+苯丙氨酸-接触酶-乳糖-尿素+

表5 菌株WTX1全自动生化鉴定系统结果
Table 5 Results of automatic biochemical identification system for strain WTX1

鉴定信息卡片:GP批号:2421354203到期:2021-8-11 12∶00 CST完成:2020-7-24 18∶29 CST状态:最终分析时间:6.25 h选中的微生物95% 概率 Bacillus subtilis生物编号:010000030420241置信度:非常好的鉴定SRF 微生物区分不同细菌的测试:分析消息:不吻合的典型生化谱:Bacillus subtilisdMAL(97).生化实验详情2AMY-4PIPLC-5dXYL-8ADH1+9BGAL-11AGLU-13APPA-14CDEX-15AspA-16BGAR-17AMAN-19PHOS-20LeuA-23ProA-24BGURr-25AGAL-26PyrA-27BGUR-28AlaA-29TyrA-30dSOR-31URE+32POLYB+37dGAL-38dRIB-39ILATk-42LAC-44NAG-45dMAL-46BACI+47NOVO-50NC6.5+52dMAN-53dMNE-54MBdG-56PUL-57dRAF-58O129R+59SAL-60SAC(+)62dTRE-63ADH2 s+64OPTP+

2.2 WTX1菌株16S rRNA基因序列分析及系统发育树构建

菌株16S rRNA保守基因,扩增出一条1 500 bp左右的基因片段,见图2。测序后序列运用BLAST程序比对,在GenBank中下载与WTX1菌株同源性较高的模式菌株序列。采用MEGA软件构建系统发育树,见图3。根据系统发育树结果,菌株WTX1与枯草芽孢杆菌(B.subtilis)(登录号:FJ867641.1)相似度达到99%,结合WTX1菌株形态学特征、生理生化特点,鉴定WTX1菌株为枯草芽孢杆菌(B.subtilis)。

图2 WTX1菌株PCR 16SrRNA扩增产物
Fig.2 PCR amplification of 16S rRNA sequences of strain WTX1

图3 菌株WTX1系统发育树
Fig.3 Phylogenetic tree of stain WTX1

2.3 菌株WTX1生物量与降解率动态变化

实验研究接种发酵72 h内菌株WTX1生物量变化与降解率之间的动态联系,结果如图4所示。菌株以107 CFU/mL浓度接种,发酵时间0~18 h,菌株生物量增长缓慢,处于延滞期,降解率处于缓慢累积的过程,发酵18 h,降解率为5.34%;发酵时间18~42 h,菌株生物量大量增长,处于对数期,降解率增长缓慢,发酵42 h,降解率为25.2%;发酵时间42~54 h,菌株生物量增长缓慢,处于平衡期,降解率迅速增长,发酵54 h,降解率为74.4%;发酵时间54~72 h,菌株生物量缓慢下降,处于衰亡期,降解率缓慢增长,发酵72 h,降解率为86.5%;菌株降解率在平衡期迅速增加,可能菌株降解AFB1是生长达到平衡时产生的次级代谢产物,研究进一步分离菌株,发酵上清液,胞内液,确定菌株降解AFB1起主要作用的组分。

图4 菌株WTX1生物量与降解率动态变化
Fig.4 Dynamic change of biomass and degradation rate of WTX1

2.4 菌株WTX1各组分降解机制研究

通过提取活菌体、发酵上清液、胞内液,对质量浓度为10 μg/mL的AFB1溶液进行吸附实验,验证菌株WTX1吸附机制,结果如图5所示。发酵上清液的降解率最高,达到77.3%,活菌体和胞内液降解能力较弱,分别是5.3%和9.3%。由此验证,菌株AFB1降解能力主要依赖菌株代谢分泌到发酵液中的酶或其他胞外物质,不是菌体本身或者胞内代谢产物。

图5 菌株AFB1降解功能组分
Fig.5 Degradation rate of AFB1 in each component of strain

2.5 菌株WTX1降解AFB1产物分析

收集菌株降解液,通过UPLC-MS/MS方法采集降解上清液总离子流图,如图6所示,与AFB1-TSB标准溶液总离子流图及质谱图作对比(图7),扣除背景影响,总离子流图中峰度较高的有6个峰。提取降解上清液总离子流图中6个峰顶的质谱图(图8),导入NTST MS search 2.2软件作比对,根据保留时间与总离子流顶点的质谱图比较,保留时间在9.467 min的物质是AFB1。其余产物1~5质谱图与AFB1标准物质谱图比较,综合碎片离子大小,产物1~5与AFB1之间有若干碎片离子为同一物质离子,如:39,51,63,77等。由此判断,产物1~5与AFB1母体结构有着较高的同源性,可能都为菌株WTX1降解AFB1的产物。由NTST MS search 2.2软件比对结果可以得到,产物1~5可能的结构如图8所示,分别是产物1:C3H4,m/z:40.031 3;产物2:C6H6,m/z:78.046 9;产物3:C7H8O2,m/z:124.052 4;产物4:C8H6O2,m/z:134.036 77;产物5:C11H10O4,m/z:206.0579 09。WTX1将大分子AFB1降解为小分子物质,AFB1结构中导致基因突变和致癌突变的呋喃环二氢双键,以及致毒性的香兰素内脂环结构都被菌株WTX1破坏。WTX1降解AFB1产物很多,本实验只研究了总离子流图中峰值较高的5种产物,后续实验研究菌株WTX1降解AFB1产物是否具有致突变性。

图6 菌株降解液总离子流图
Fig.6 Total ion chromatogram of strain degradation fluid

a-AFB1标准物质总离子流图;b-AFB1标准物质质谱图
图7 AFB1标准物质总离子流图及质谱图
Fig.7 Total ion chromatogram and mass spectrum of AFB1

a-产物1;b-产物2;c-产物3;d-产物4;e-产物5
图8 降解上清液提取质谱图及产物结构图
Fig.8 Mass spectrogram of degradation supernatant extraction and product structure

3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以实验室前期筛选到的AFB1降解率高达83.5%的菌株WTX1为研究对象。通过16S rRNA及生化鉴定菌株WTX1是枯草芽孢杆菌。与ESHELLI等[25]筛选到一株降解率达96%的平红球菌菌株相比较,枯草芽孢杆菌为人及哺乳动物肠道益生菌,更具有食品安全优势。虽然菌株WTX1的降解率略低于前者,实验将进一步优化发酵条件,提高菌株降解率。

通过分析菌株各组分降解率,结合菌株生长曲线,菌株降解AFB1主要是生长过程产生的次级代谢产物作用,可能是菌株代谢到胞外的酶或其他物质。通过UPLC-MS/MS方法,采集降解液总离子流图,创新结合NTST MS search 2.2软件分析对比总离子流峰顶质谱图,得到WTX1菌株降解AFB1产生的5种产物结构。通过分析产物结构,菌株WTX1降解AFB1机制是破坏AFB1起致基因突变和致癌突变的呋喃环二氢双键结构,以及致毒性的香兰素内脂环结构,达到脱毒效果。

国内生物降解AFB1研究多数为筛选可降解AFB1菌株及优化发酵条件提高降解率,对降解产物研究较少。本研究首次利用质谱检测及NTST MS search 2.2软件分析的方法,研究菌株WTX1降解产物,分析菌株降解产物,初步探究菌株降解机制。生物降解AFB1脱毒,多数将AFB1大分子降解为小分子物质,并破坏AFB1的毒性位点结构,实验将进一步研究菌株WTX1降解产物对人及动物代谢的影响,以备工业化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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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eening and identification of an AFB1-dergrading strain and product analysis

TANG Ying*,DENG Zhanrui,HUANG Jia,YANG Xiaonan

(Gansu Province Product Quality Supervision and Inspection Research Institute,Lanzhou 730050,China)

Abstract Aflatoxin seriously threatens human health and causes serious economic losses and arouses widespread concern in food safety.In order to develop effective biological bacterium agent against aflatoxin contamination,this study used preliminary screened strain WTX1 as the research object,the AFB1 degradation rate was up to 83.5%.Through morphological,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analysis and the evolution of 16S rRNA system,the bacterial strain was screened as Bacillus subtilis.By UPLC-MS/MS determination of degradation rate of strain component parts,the degradation liquid mass spectrum was analyzed by software.The secondary metabolites produced during the growth process played a major role in the degradation of AFB1.The mechanism of AFB1 degradation by strain WTX1 is to destroy the toxic structure of AFB1,namely,furan ring dihydrogen double bond and the lipid ring structure of vanillin to achieve the detoxification effect.The experiment will further analyze the effects of the degradation products of the strain WTX1 on human and animal metabolism.

Key words aflatoxin B1;Bacillus subtilis;UPLC-MS/MS;degradation products;mass spectrometry analysis

DOI:10.13995/j.cnki.11-1802/ts.026510

引用格式:唐璎,邓展瑞,黄佳,等.黄曲霉毒素B1降解菌株的鉴定及降解产物研究[J].食品与发酵工业,2021,47(7):64-70.TANG Ying,DENG Zhanrui,HUANG Jia,et al.Screening and identification of an AFB1-dergrading strain and product analysis[J].Food and Fermentation Industries,2021,47(7):64-70.

第一作者:硕士,工程师(通讯作者,E-mail:tangying8642@163.com)

基金项目:甘肃省科技厅-农业重点研发项目(20YF8NA041)

收稿日期:2020-12-24,改回日期:2021-02-02